薛轻凝抡圆了胳膊在翠烟脸上抽了一个大嘴巴,差点给翠烟的嘴都抽歪了。

      翠烟都脸上明晃晃地落下了个鲜红的巴掌印,疼得她直掉眼泪。

      “翠烟,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你们随便一个人都能踩在脚底下的薛轻凝了,你猜猜,以我现在的身份我要是把你从相爷和薛夫人手里要过来,他们会不给我吗?”

      “想想你以前做的那些事,要是落到我手里,你还有命活吗?”

      翠烟被薛轻凝柔声细语的话威胁着,一种莫大的恐惧窜上天灵盖,她脸上的血色逐渐消退下去,眼瞳震颤着牙齿都打着战。

      “奴、奴婢……”

      “翠烟啊,你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招惹我,如果可以我甚至想一把火将这肮脏的相府烧个干净。”

      “这座宅子里的所有人都不该活着,除了我娘,她那么善良那么好的一个人,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娘,她为什么要死得这么惨呢?”

      薛轻凝突然俯下身子,用力地掐着翠烟的下颌,那双平日里总像小鹿似的圆润又无辜的眼睛,此时却凶狠得像是一头野狼。

      秋容和秋霜只是在旁边按着翠烟,一言不发。

      翠烟从没这么后悔过她为什么要在薛轻凝的饭菜里吐口水,如果她没有做这些小把戏,也不会落在性情大变的薛轻凝手里。

      以前薛轻凝和她娘在相府里,虽然薛夫人明面上没说,但那些例会见风使舵的人,都悟出来一个道理,只要把她们母女欺负得越惨,主子越高兴。

      于是安排给她们母女的活计永远是最辛苦最脏的,翠烟也是落井下石为虎作伥中的一员。

      她做过的最严重的一次,是曾经不小心碰掉了薛夫人特别喜欢的一朵珍贵的牡丹花,怕被责罚所以她栽赃嫁祸给了薛轻凝。

      薛夫人盛怒,扬言要把薛轻凝卖到窑子里去,是薛轻凝的娘冲出来,求薛夫人放过自己的女儿。

      然而薛夫人本就对薛轻凝母女恨之入骨,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她们呢。

      薛轻凝的娘把额头磕的直往下淌血,她拼了命地把薛轻凝护在身子底下,不让任何人碰薛轻凝。

      直到薛夫人丢给了她一根簪子,让她毁了自己的脸,才会放过薛轻凝。

      薛轻凝她娘毫不犹豫地握着簪子在脸上划下一道将近三寸长的血痕,看着很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