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贵也好似找到了一个发泄之处,越说越一发不可收拾。

      “那个翠微山庄里头都是些什么勾当,不必我多说你也知道,”他的眸光渐渐阴冷,“越是风光无限,就越多双眼睛盯着。”

      “里头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了什么纰漏,别说老夫要他的狗命,光是京中有牵连的那些官员,就没有一个会放过他的!”

      情郎就是薛夫人的软肋,被薛成贵一戳,便立刻偃旗息鼓,不敢再造次争辩什么。

      “你去问问他手下都是些什么废物,许家那对父子蠢出天了,也敢叫来我门下求功名,现在倒好,还得老夫替他擦屁股!”

      薛成贵气得一口气噎住,止不住地咳嗽起来,薛夫人生怕他再出点什么事,赶忙上前给他抚背顺气。

      “相爷消消气,那事我听说已经处置好了,何必旧事重提……”

      “什么叫处置好了!那不都是本相觍着脸去着人摆平的?不然你以为郑家还有好日子过?!”

      “是是……”

      薛夫人站在他身后,脸色阴郁难看,心中又忍不住担心情郎,满脸的六神无主。

      薛成贵发泄一通,冷声呵斥,“偏院那个死丫头,你给我好生招呼着,我不管你要如何拿她的把柄,若是给我惹出祸事,便要你的好看!”

      “是、妾身知道了。”

      薛夫人唯唯诺诺应声,恰好连翘端着汤药进来,老远便闻见那股臭味,熏得二人都几欲作呕。

      “相爷,喝药了。”

      连翘面无表情,好似铁面门神一般,将药碗恭恭敬敬奉上。

      薛成贵不敢再装病,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多谢娘娘惦记,老夫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今日喝完就不必再喝了吧。”

      “那得请府医诊过脉,报与娘娘之后才能定夺,相爷现在还是赶紧喝完这碗吧。”

      薛成贵端着药碗的手,气得有些发抖,如今在他自己的相府里,还得看着那个小贱人的脸色过活!

      薛夫人说得没错,是该好好杀杀她的煞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