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柳心下计较一番,眼神渐渐阴狠,“只怕她不是以前那般好摆弄了,母亲有所不知,连沈家那个贱人都对她有几分畏惧呢。”

      “沈家那小蹄子算什么?”薛夫人不以为然,吊梢眼中满是不屑,“之前她与你斗,不也占不得半点便宜吗?”

      “咱们府中这个下贱玩意是我看着长大的,再有能耐还能翻出我的手掌心去?”

      薛夫人把持相府多年,不仅仅是因为郑家的加持,主要还是靠着狠辣的手段。

      薛成贵一路走到丞相,身边美人无数却没有一个能在后院成事。

      当初薛轻凝的母亲与众不同,更是她重点防备的对象。

      若不是这母女还算安分守己,早也成了她手下的冤魂!

      见薛玉柳迟迟没有表态,她挑了挑眉,有些意味深长地开口,“你不会是心软了吧?这可不像为娘以往的好女儿啊!”

      “心软?”薛玉柳咬咬牙,“我恨不得她现在就去死!”

      “可是在宫中女儿是没有半点法子了,”她虽不服气,却也没有丝毫底气,“上回在水榭花阁,连太后都吃了哑巴亏呢。”

      “那我倒要看看,这贱人比她娘手段高明在何处!”薛夫人微微眯眸,嘴角一抹冷嘲,“娘有日子没有见她了,这不得去好好瞧瞧?”

      薛玉柳眼中暗喜,母亲压制后院的手段她是见过的,比宫中那些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真的能制住薛轻凝呢?

      二人起身便走,连手信也未准备,带着几名宫人便直奔永和宫而去。

      薛沈两家向来不睦,因而薛夫人得召进宫的机会甚少,女儿入宫之后她还是第一次探望,因而在宫中也不甚脸熟。

      一进永和宫的大门,便对上秋容和秋霜的冷脸。

      “贵妃娘娘,我们娘娘还未起身,不便见客。”秋霜挡在院中,没有放二人进屋的意思。

      薛玉柳早前见识过二人的牛脾气,也知道她们是何身份。

      可是当着母亲的面却不便言说,于是求援地朝薛夫人看去。

      薛夫人在府中做惯了主子,想来宫中也是一样,女儿既然是贵妃娘娘,还能被两个奴才下了威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