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已经晚上十点钟了,没过两分钟,姑姑就来了电话。

      “洛洛,你怎么突然打了这么多钱?”

      我含糊其辞:“谈了笔生意。”

      “那你不能都转给我们啊,”姑姑声音里带着疲倦,“囡囡最近状况好了许多,很少犯病了,你自己得留点钱傍身。”

      囡囡有哮喘,秋冬天的时候会频繁犯病,去年有那么一两次差点没缓过来,姑姑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宽慰我。

      多存点钱总是没坏处的。

      强压住心口的酸涩,我借口找了个理由挂了电话。

      周六,我如常加班,没想到释东突然过来了。

      他合上我的笔记本,盯着我的手腕瞧。

      我不自然的看着他,问:“班委是有事吗?”

      “手腕受伤了还这么拼,留下病根怎么办?”

      我微微舒了口气,说:“不过是擦伤,无妨。”

      释东欲言又止。

      我估计他有事,于是停下工作,问:“出什么事了?”

      释东挠挠头,用着试探的语气说:“明晚有个晚宴,需要带女伴出席,你有时间吗?”

      我还没回应,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是吴凌发来的信息。

      “释教授人到了吧?”

      显然,我手腕受伤的八卦是吴凌透露给释东的。

      也不知道两人有没有聊到明晚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