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医,你别急啊。”宰相看也不看她,慢慢悠悠地说道:“就算要探路,也是先让你的两个下人来探,把你留到最后。”

    “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得看你们的命好不好了。”

    宰相说完以后,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实面容。

    江岁欢心中一沉,宰相敢暴露真实身份,这是不打算让她活着回去了。

    不过,她还是装作刚知道宰相的身份,惊声道:“你是宰相?”

    宰相露出阴狠的笑容,“没错,江太医,我与你虽然甚少打交道,但是我们可是很有渊源呐!”

    江岁欢道:“我与你有何渊源?”

    宰相冷笑,“我儿陈禹讳死在楚诀手上,而你从前是楚诀的正妃,你说,这算不算有渊源?”

    “这算哪门子的渊源?”江岁欢气极反笑,“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总不会要把陈禹讳的死怪在我头上吧?”

    宰相眼眸眯了起来,没有说话。

    陈禹讳死后,他每日跑到皇上身边哭诉,句句都是对楚诀的怨恨和不满。后来他以为皇上把楚诀赶到关南城,就永远不会让楚诀回来了。

    谁知在国师的劝说下,皇上不仅让人把楚诀送了回来,还藏在宫里好吃好喝地养着。

    国师的原话是:将来若是再发生天灾,可以用楚诀来祭天祈福……

    宰相为此大骂了国师半个月,祭天祭天,祭哪门子的天!楚诀害死了他的小儿子陈禹讳,怕是连天都不愿意收!

    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跟皇上对着来,只好暂时忍住,寻求其他办法……

    老黄撸起袖子,气冲冲地说道:“你如此过分,难不成是以为诓我上了山,我就不能反悔了么?你死了这条心吧!”

    “江丫头,咱们下山!”

    老黄握住千筝的手腕,准备去拉江岁欢时,却被车夫一脚踢向胸口,仰头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