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令更是面无血色,浑身都僵住了。

    延虚道长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江岁欢,“我倒是有些小瞧你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江岁欢冷声说道:“你知道万梦烟的许多事情,所以模仿得很像,但是你今天说的一句话,暴露了你。”

    “什么话?”延虚道长问道。

    “我给你份子钱的时候,你说‘这么多’,可我只给了两千两。”江岁欢低头嗤笑了一声。

    “要知道,对于真正的万梦烟来说,这点钱只是两顿饭钱,根本不算多。”

    延虚道长目光微闪,“你凭着这一句话,就能看出我是假的?”

    江岁欢摇头,“倒也不全是。”

    “你刚才说我知道延虚道长的模样,可真正的万梦烟见过延虚道长的画像,自然也知道。”

    延虚道长恍然大悟,“原来是我露馅了。”

    薛令此时的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恨不得把延虚道长给碎尸万段。

    他紧紧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替换了梦烟?”

    延虚道长道:“我之前去办了点事,两天前才到这里。”

    “满打满算,我也只扮了她二十个时辰。”

    六麓冲了过来,“为什么我看不出来你易容的痕迹?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苦练易容术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延虚道长不屑地嘲讽了一句。

    六麓心态崩了,靠着门框陷入了沉默。

    而被晾在一边的南疆族长和大祭司终于回过神来。

    南疆族长指着死去的严老伯,惊愕道:“你是延虚道长,那他是谁?”

    延虚道长轻蔑道:“他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我在暗中操控他挑拨南疆和关南城的关系,又让他混进了关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