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上爬满了黑压压的蛊虫,它们仿佛被粘在围墙上一般,一动不动。

    对面的南疆人急了,琴声越发刺耳急促,它们却仍然无动于衷。

    薛令早有准备,他给每个人分了一团棉花,让他们堵住了耳朵。

    堵住耳朵之前,江岁欢问道:“师父,这些虫子为何不动了?”

    说好的自相残杀呢?

    怎么如同定格了一样。

    楚晨不紧不慢地把棉花往耳朵里塞,“别着急,你再等等看。”

    江岁欢耐着性子,仰头看着城墙。

    须臾之间,无数蛊虫变得混乱起来,它咬它一口,它蛰它一下,甚至还有的蛊虫抱成一团,互相啃咬,场面既血腥又恶心。

    元九跳起来,兴奋道:“打起来了!”

    楚晨得意地说道:“我做出来的东西,几乎不可能出问题的。”

    围墙上的蛊虫一片片地往下掉,大多都是残肢。

    薛令朝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打开笼子,放出了几十只野鸡。

    野鸡看到那么多蛊虫的残肢,两眼放光,抖着翅膀往前冲,把地上的残肢啄食得一干二净。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无数蛊虫消失得一干二净。

    江岁欢在心里松了口气。

    蛊虫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得想办法,把城主和南城的百姓全都救出来。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发愁,南疆人已经彻底占据了南城,要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救人,不是一件易事。

    她取出耳朵里的棉花,扭头问薛令,“所有南疆人都在南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