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秀媚教的,给老子滚出去。要是再偷窥,石某不介意先拎几个来暖暖床。”石破天此语一出,受了重伤的七位长老从内院门口纷纷退了出去。她们一个个面色如丧考妣,皆把头垂了下去。

    石破天一张面孔宛如笼上了一层严霜,转头对着周蓬蒿和孟佳凝道:“别以为你们能控制那两条小蚯蚓,就可以与某抗衡,某杀你们就像杀鸡一样容易。”

    这话一出,内院之中的红绿光顿时大盛。显然,两条通灵的蝰蛇已经发怒了,又是一副剑拔弩张的局面。

    这两蝰蛇即便是自己的师尊云裳仙子对上也不过是个平局,秋意涵怒道:“邪王固然英雄一世,我慈航静斋护教至宝也并非徒有虚名,你又何必指桑骂槐,辱没我等?”

    “师姐休恼,邪王伤势未愈,他也就虚张声势恐吓恐吓罢了,一个老人家,能有啥坏心思?”周蓬蒿在蝰蛇的帮助下已经冲开了穴道,他的面色充满了自信,悄然往孟佳凝的方向挪了挪身躯。两条蝰蛇心意相通,红色蝰蛇躲在周蓬蒿身后也帮助她冲开了穴道,两个人在背后活动活动了手臂,准备在关键时刻给邪王以致命一击。

    此刻,内院所有人的目光同时注视到了邪王的身上,慈航静斋第一次有了危在旦夕的窒息感。

    他一双深邃的双目在周蓬蒿等人的身上逡巡许久,方才喟然道:“小子你看上去愚钝若狗,实际上却是这静斋里的最危险之人。不是这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太有欺骗性,你岂能轻易伤我,也罢,我们方才的协议依然有效。我虽重伤仍然有倾覆你们慈航静斋的能力。所以我得加一个要求:周蓬蒿你必须拜我石破天为师,否则我必杀这静斋至最后一条狗。”

    “什么?”

    “他么,别一副哭丧脸的表情,我和你师祖白霓仙子系数同辈,我们的关系还挺...嘿嘿的,我当你师父又有何不妥?再说了,邪王我武功天下第一,不知道多少人想投我圣教门下呢,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石破天颇为郁闷地看了周蓬蒿一眼道:“放心,养伤期间我只传艺七日,七日之后,你便还是这慈航静斋的弟子。某教你的一身武功,你也可尽相废去。石某是随性之人,传艺也就是传着玩,我之所以让你拜某为师,就是看不怪这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秋掌门,现在你成了她的师叔辈,我看她还如何泰然处之,哈哈。”

    “邪王,你是前辈,何故戏弄于我?”秋意涵大怒,这师祖白霓仙子的确和日月圣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年的仙子本是圣教的圣女,后来因看不过他们的做派才反出圣教,带艺加入了慈航静斋。

    没想到,她竟然与这邪王有染。气急攻心之下的她竟然一下子瘫软在地,晕了过去。

    孟佳凝一脸无辜地看往周蓬蒿。兹事体大,她自然是不好替他做决定。

    眼下的慈航静斋是内忧外患,外面的七位长老身份特殊,是不会让秋意涵安然地走出内院的,甚至可能此刻已经在慈航静斋开始了大清洗。这邪王又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把众人都压得死死的。周蓬蒿对形势早已经看得一清二楚,想着先答应下来虚与委蛇。

    在邪王暴怒前一秒,周蓬蒿身躯弯成了72度,拱手作揖道:“小子蓬蒿拜见师尊。”

    “哈哈,好徒儿,你他么的...真是个慢性子...某差点忍不住动手。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好菜不怕晚。”石破天仰天长笑心道:“果然这收徒弟跟抢新娘一般,都是别人的好。”

    此刻的周蓬蒿已经冲开穴道,眼中也是颇有战意。邪王心中蓦然一惊,心道这小子要不是对自己的伤势吃不准,指不定又要偷袭老子了。这小子实力尚可,还够贱,不落俗套,颇有我圣教之风,收他为徒倒是一着妙棋,他悠闲地摸着胡须,竟是越看那周蓬蒿越顺眼。

    静斋内湖的院落那是九曲十八湾,有无数个修炼之所,邪王选择了居中的平湖进行修炼,而重伤的秋意涵则被他安排在了平湖之内的院落。一则他可以继续监视众人,二则进可攻退可守,对外面的七位秀媚教的长老也是一种威慑。

    这些天,阴魂不散的秀媚教徒子徒孙化身黑衣人,前来偷袭和刺探情报,在内院外墙出现的不少,都被邪王不经心地一招杀戮。七长老终于知晓这平湖最外面是石破天在亲自守卫。他们渐也打消了前来一探究竟的欲望。

    这邪王在闭关养伤,他设下的结界也很难打破。所以,即便是秋意涵这样的高手,这些天也是难以进入平湖见到周蓬蒿...

    “蓬蒿,你果然天赋异禀,这才数日,你的天炉神功已经有了小成,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人,哈哈,我这一路辛苦倒是值得的,竟为我圣教找到了最好的接班人。”石破天扬天长笑了半分钟,然后是剧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