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琏。”

    “臣在。”

    朱由校站起身来,看了眼作揖行礼的李若琏,伸手道:“把顾大章他们的供词,也叫杨涟好好看看,其与左光斗,在诏狱别苛待。”

    “臣领旨。”

    李若琏忙道。

    “陛下!!”

    见天子要走,杨涟下意识伸手,不过本要离开的朱由校,却在杨涟的注视下转过身,抬手就朝杨涟猛扇过去。

    “杨涟!你太叫朕失望了。”

    朱由校盯着被扇懵的杨涟,“国朝面临的问题何其多,而你却心陷内耗无法自拔,你那套仁义道德,朕听着都恶心,你对得起皇考的信赖吗?”

    言罢,也不管杨涟怎样想,朱由校就转身朝外走去,刘若愚他们紧随而去,房间内,独留下杨涟一人怔怔的站着。

    风变大了。

    朱由校披上斗篷,迎着寒风离开诏狱,而在一处小门外,则停靠着一辆车驾,在寒风中挺立的诸大汉将军,则一个个警惕的环视四周。

    在寒风下,车驾缓缓行进,很快就在某处,跟一支规模更大的仪仗队汇合,而队伍之中一辆车驾停下,朱由检快步朝皇兄所乘车驾赶去。

    “皇兄~”

    钻进暖和的车驾内,见皇兄闭目养神,朱由检小声喊了声,抬手一礼,便坐到一旁,不过眉宇间的疑惑却很多。

    折腾这么大的阵仗,就为来诏狱见杨涟一面,朱由检很是不解,红丸移宫两案都定性了,为何要这般重视杨涟呢?

    “皇弟很奇怪?”

    朱由校没有去看朱由检,语气平静道。

    嗯?

    朱由检心下一紧,见皇兄依旧在闭目养神,犹豫刹那,微微低首道:“臣弟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