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王都,甚至整个京畿道,在悄无声息间孕育一场风暴,谁都不知这场风暴降临,会给整个朝鲜带来什么影响,会给援朝抗虏带来什么影响。

    战争改变的不止是秩序,更会改变人心,特别是对小国弱国而言,一旦战争成为了常态,那么礼制崩坏就在所难免。

    “总戎,您说咱来朝鲜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平壤城外的阵线中,一披甲挎刀的将校,眉宇间透着几分不甘,盯着阵线前的那座城,对身前巡视的毛文龙道。

    “这仗打的,一点都他娘的不痛快,不是待在后方对建虏放炮,就是扼守防线抵御建虏攻势,从咱们推进到平壤一线,连一场像样的野战,都他娘的没有跟建虏打起来,咱们也不弱啊,为啥就不跟建虏打啊!”

    “是啊总戎!”

    这话引起身旁将校的共鸣,瞅着毛文龙就吐槽起来,“咱们枢辅到底在想些什么?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当初还不如去辽前参军呢,最起码打的痛快,末将可听说了,熊部堂打起仗来,真要打红眼了,可不管对面建虏有多少,该干他就干他,一点都不带含糊的,这能在战场立多少功……”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那将校就硬生生的憋住了,甚至还不知所措的低下了脑袋。

    “叫你们跟着老子巡视,一个个跟长舌妇一般,咋,就那样想打仗?”

    毛文龙瞪大眼睛,盯着这两员将校,沉声斥道:“行啊,都给老子把这身甲胄脱了,去做夜不收,那里天天都能跟建虏野战,你们敢去吗?你们够格吗?”

    夜不收,不是谁都能做的。

    即便是统兵的各级将校,多数都不一定够格。

    “老子看伱们是被仗给冲昏头脑了吧?”

    毛文龙骂骂咧咧道:“援朝抗虏之战要怎样打,想怎样打,有你们说话的份吗?那是枢辅定的!!”

    “你尚学礼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你孔有性一个小小的千总,都他娘的操心起这些事情来了是吧?”

    “告诉你们,把本职做好了比什么都重要!仗有你们打的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都给老子记住了没?”

    “记住了!”

    二人当即应道。

    “都他娘的没吃饭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