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乔惊得魂飞魄散。

    要知道宫里水深,真出点什么事,自己就是悄无声息死在这里,怕是也无人知晓。

    思及至此,她像溺水似的拼命挣扎。

    就听一把清冷的声音淡然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听墙角了?”

    沈南乔一怔,随即小心翼翼回头,就见那人精致漂亮的侧颜,她重重叹了口气。

    劫后余生的如释重负让她说话也有些口没遮拦。

    “不就是成亲那晚学会的吗?”

    宁肃一怔,想起大婚当晚,他确实带着沈南乔去听了宁子昱夫妇闹洞房的壁角。

    心底不免嗤笑,小丫头还学会拿话刺他了。

    “你不去前头找我,在这儿磨蹭什么?”

    提到这个,沈南乔登时回过神,她急忙扯住宁肃的袖子,小心翼翼朝着夹道那边指过去。

    “你瞧,那个是不是司礼监随堂?”

    宁肃看也不看,屏息凝神地盯着沈南乔的脸,她有些诧异,于是抬起脑袋看着他。

    “瞧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人。”

    “这么远的光景,你能一眼认出他,平时没少观察吧?”

    沈南乔愈发莫名其妙。

    “你身边的人,我自然会多看几眼啊。”

    宁肃语气平淡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