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声令下,衙役们手拎铁链,在流民们还未反应过来时就抓捕了大半。

    有人试图用瘦弱的身躯挡住来势汹汹的衙役,但他的手刚一伸出,便被铁链毫不留情地缠住,孩子的哭声瞬间撕裂了周遭的喧嚣。

    四周的流民或跌倒在地,或拼命逃窜,却难逃被一一制服。

    连一刻钟都不用,城墙下已经空无一人。

    只余些被弃了的杂物。

    “我嘞个乖乖。”张东升嘴张得能塞进个鸭蛋。

    付清衍:“卖水是个陷阱。”

    “是算到了这群流民不会买,而是抢,所以做了这出戏,就是为了有个正当理由处理了他们!”王鸿文惊骇道。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不该说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果流民老老实实拿银子买水,或许就能躲过这一次,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若说县太爷做错了,但是这群流民已经喜食人肉……

    穆思昭伫立原地,虽未言语,但付清衍也感觉得出来她此时的心情不太好。

    忽然,城门口又走出来个身穿官服的,与门口的守卫私语了几句,就看向穆思昭一行人。

    穆思昭立于光影交错间,身旁那头威风凛凛的老虎低吼一声,眼神警惕地锁定着缓缓靠近的官服男子。

    那男子身着锦缎官袍,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停在穆思昭面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上下扫视,仿佛要穿透她的伪装,直达心底。

    “在下宁伏,听闻姑娘有驯兽之能,尤其是这山林之王,”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难掩其中的一丝挑衅,“本官向来对奇人异事颇感兴趣,不知姑娘可否让本官见识一番,如何能让这猛兽俯首称臣?”

    言罢,他微微侧身,示意穆思昭展示其驯兽之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那笑容中既有期待也有审视。

    穆思昭微不可查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