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可能就这么没了,他便觉得心中难受。

    “回王爷,花公子亲自配的药,想来不会伤身子,王爷,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青犹豫着开口,帝祀眯眼,手一挥,示意他说话。

    “王爷,您了解姑娘的性子,您用黔桑婆婆胁迫她,她自然心中不舒服,属下以前只从夏雷夏风口中听闻姑娘与王爷之间的事,那时属下还不甚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性情之人,这段时间一看,属下信了,姑娘那么在意自由,想法与大多数人都不同,或许她不是不想要王爷的孩子,只是不想让孩子这般出生。”

    夏青说的很快,唯恐帝祀会不让他说了。

    他话落,见帝祀也没生气,又开口道:

    “王爷您不是也想着日后将姑娘的身份提上来么,属下觉得这样也好,日后您与姑娘的孩子,自然是及珍贵的,您是及护着的,自然不会让外人说闲言碎语,故而孩子的身份,重之又重。”

    所以帝祀才会默认花流风做避子药。

    他只是觉得唐棠讨厌他,他只是生气这一点。

    “她身子如何了。”

    帝祀只是想要一个台阶下,夏青的话让他心中的不快散去,想起唐棠,很想见她。

    “姑娘好似不大好,绿园潮湿,不如养心阁,不如王爷去看一看,王爷的下人,也都是一些见风使舵的,只怕委屈了姑娘。”

    “放肆!谁敢。”

    帝祀板着脸站起身,大步迈开出了书房,一路朝着绿园而去。

    因为思念,他脚下生风,没一会就到了绿园。

    海晴海灵已经做好了饭,正准备叫唐棠,不曾想帝祀的身影已经进了院子中。

    她们想行礼,帝祀直接进了卧房。

    卧房内很冷,因为潮湿,哪怕盖着被子唐棠也觉得冷。

    她抱着自己的身子,小脸苍白,似是做了梦,额上全是冷汗。

    帝祀进来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