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字一出,明棠的动作便更快了。

    就好似她迫不及待,唯恐帝祀反悔一般。

    而鲜血涌出的瞬间,明棠的脸上,只有洒脱的笑意。

    这洒脱,让孟怀瑾的神色变的温柔,让欧阳邑整个人也下意识的放松。

    纠缠了这么久,与其做一对怨偶,不如彼此放手,饶了对方吧,这何尝不是一种对双方解脱的法子呢。

    “快。”

    看见明棠的掌心流血,郑和又心疼又着急,赶忙让小太监上前。

    早在刚刚明画到的瞬间,郑和就让小太监去取了空碗来。

    或许在郑和心中,都怀揣着一抹希冀,他希望帝祀能把握住最后的机会,可他还是失望了,在明棠跟明画之间,似乎帝祀,永远都会选择明画。

    这个想法,也不仅仅是郑和一个人的认知,似乎,所有人都这么想,是以,战王帝祀,有何资格再去索取明棠。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落在碗中。

    血很浓郁,浓郁到像是糖浆一般。

    鲜血遍布在碗中,每从明棠掌心流下一次,便让帝祀心中惊慌一次。

    明棠抿着唇,随着不断放血,脸色在逐渐变的苍白。

    她的神色是那么决绝,眉眼是那么洒脱,蕴含着飞向自由的光芒。

    “够了!”

    明画的毒势严重,需要放整整一碗血。

    明棠的脸越发的苍白,举着的小手也似乎在变的透明。

    帝祀怒吼一声,衣袖一挥,装着血的碗猛的从小太监手上飞了出去,朝着花流风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