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看不见萧珵眼角的红,直接躺了下来:“要做快做,别磨蹭,我还要睡觉。”

    她说完,将脸撇到一边不去看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渗进枕头里。

    这画面仿佛萧珵在逼良为娼。

    萧珵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看她,冷声道:“我萧珵从不喜欢勉强人,你摆出那张脸给谁看。”

    他还委屈呢。

    每次在床上他都卖力伺候沈澜,让她舒舒服服享受,爽的是她,翻脸的也是她。

    萧珵不理解,又气又委屈,扭头就走。

    走到一半想起自己是从阳台跳进来的,现在从房门出去被人看见会传出沈澜的闲话,又调头朝阳台走去。

    听到萧珵翻墙的声音,沈澜从床上坐起来,阳台门大开着,月光清亮,阳台上已经没有萧珵的身影。

    她搓了搓脸,心情复杂又沮丧。

    事情又搞砸了,又让萧珵生气了。就算他是来找自己发泄欲望的,那又怎么样,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两人以前也是达成共识的。

    萧珵没有错,错的是她。

    这算是把情绪带到工作上了吧。

    沈澜觉得自己是真的累了,喝了酒脑子也不清醒了。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任性,等明天睡醒就不要有任何个人感情,好好完成合同约定,履行自己的义务。

    萧珵是上司,是老板,是金主,对他不能有别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沈澜在心里重复了三遍,一通警告加暗示,这才重新躺下来。

    这次心理暗示有点效果,沈澜意识迷迷糊糊,逐渐进入梦乡。

    快睡着的时候,突然身后贴上了一具温凉的身体,应该是刚洗过澡,带着清新的水汽还有种说不出的好闻味道。

    是独属于萧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