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难道想休了夫人?”吴庸惊呼一声,“那可怎么使得?当年那事,夫人可是亲眼目睹的,若是惹怒了夫人,难保不会对二爷不利啊!”
“谁说我要休她?”苏宴海伸出手做了个斩杀的动作,“这世上唯有死人的嘴才靠得住!”
吴庸张大了嘴,良久没有说话。
孙氏躲在屏风后,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冲动地跑出去,因为她知道自己眼下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若是自己冲动地跑出去,不光拿苏宴海没办法,还会反被他杀了灭口。
孙氏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吴庸住处的。
只觉得自己被气得浑身发抖,怒气直冲脑门,连吴庸跟她说话都听不清楚。
白术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焦急地问:“夫人,您怎么了?”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苏宴海,他岂能待我如此绝情!”孙氏愤恨的嗓音里还带了一丝难掩的悲凉。
白术更着急了:“夫人您别吓奴婢,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孙氏简短地将苏宴海不光不愿为苏平川报仇,还要与苏平河交好的事与白术说了一遍。
“而且他还说,若是我不同意,他就要让海园换个女主人!”
白术张大了嘴巴:“这都是夫人亲耳所听吗?二爷向来都敬重您,连阁老下令要二爷休了您,二爷都不曾动摇过分毫,如今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能有假?”孙氏冷哼一声,“他一直忌惮我,还不是怕我手上有当年那事的证据?”
白术是孙氏的心腹,自然也是知道此事的:“就算是看在那件事上,二爷也不敢随意动您啊……”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要摆脱我!他岂会让自己一直受我胁迫?”孙氏定定地看着一处,“既如此,他不仁休怪我不义,走,白术,咱们这就去找阁老将当年的事捅出来!”
白术犹豫地拦着她:“夫人请三思……依奴婢的看法,夫人不如与二爷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想来夫人曾为二爷冒着生命危险生下过嫡子,二爷岂会对夫人这般无情?”
“他若是真顾及我为了生川儿伤了根本一事,就不会一房接一房地迎美妾入府了!”
孙氏为人本就冲动跋扈,此刻已经血冲脑门,根本听不进一句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