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河朝给她送饭的监考官看去,发现并不认识那人。

    但……苏平河闻了闻这诱人的香味,又喝了一大口浓香的肉汤,再翻了翻面条,发现几乎放了半碗那么多的牛肉!

    ——这不是出自熏风之手,还能是谁?

    苏平河喜极而泣,几乎是热泪盈眶地将面条连肉带汤地喝了个干净。

    隔壁的楚怀夕还在长吁短叹:“真没想到贡院的伙食会这么差,简直像猪食!”

    苏平河的嘴都没差咧到耳后根了。

    一定是段长暮知道贡院吃不好,才会想着叫熏风给她做了自己爱吃的牛肉面。

    这人怎么可以贴心成这样!

    因着这一碗牛肉面,苏平河夜里也睡得格外香,因此第二日的试卷答得也十分完美。

    就这样不算太糟糕地过完了三天犹如坐牢一般的日子。

    苏平河答完的第一时间交了卷,她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了。

    考完试,整个人身心舒畅的苏平河刚走出贡院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远远看见扶光将马车停在路边,苏平河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

    一打开车门,她就惊呼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马车里正斜斜倚着的,不是段长暮又是谁?

    段长暮看到她也颇感意外。

    正常人经过这三日的摧残多半会灰头土脸,黑眼圈,胡渣,惨不忍睹。

    可是这人,一张白生生的脸还是丝毫未变,除了头发没人帮她梳,稍显凌乱以外,竟连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你真的刚从考场里出来?”段长暮狐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