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河摸了摸周书越的额头,发现果真不那么烫了,这才安心地将东西顺了顺,准备离开。
“周夫子,您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苏平河临走前又削了个杜若方才买来的梨,“您饿的话先吃点梨垫垫肚子,我明早再给您带些吃的来。”
周书越哭笑不得:“我只是病了,又不是丧失自理能力了,你快回去吧,我自己会煮吃的。”
苏平河笑笑:“那行,我明日再来看您。”
周书越望着被她轻轻带上的门,心下柔软万分,额间似乎还残留着她手掌凉凉的温度,很是舒适。
苏平河走到书院门口,意外看到段长暮的马车竟然还没走。
段长暮掀开窗口的帘子,就着冰凉的月色打量苏平河:“上来,我送你回去。”
“我有马车的……”苏平河有些倦怠,不想再和段长暮打交道。
段长暮脸色一冷:“我有话跟你说,快上来。”
苏平河自然不敢得罪段长暮,只好朝自家马车道:“杜若,你先回去吧,我坐段公子的马车回去。”
见苏平河上了车,段长暮略略提高嗓音朝马车外的青衣男子道:“扶光,去灵泽府。”
苏平河有些莫名:“不是送我回去吗?”
“你这个时辰回去吃什么?”
苏平河一愣:“你要请我吃饭?”
段长暮轻咳一声:“随便给你口饭吃而已。”
灵泽府就是段长暮豢养私兵的府邸。
夜里来此地,要比白日更加阴冷肃穆,苏平河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个扶光是你的贴身侍卫吗?武功是不是很高强?”
段长暮没回答,而是将苏平河带到上回差点要了她小命的书房,肉眼可见她又紧张了几分。
“害怕?”段长暮走到一旁坐下,好笑地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