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江公务繁忙,才刚刚散值回来,连官服都没换就被刘氏拉来了苏平河院子里,此刻也是一头雾水:“母亲,二弟究竟所犯何事?”
刘氏知道若是自己惩罚庶子师出无名,传出去于自己名声也有损,只好开口道:“我收到密报,说二郎根本就不在府上,而是偷溜出去了!”
南星闻言大惊:“怎会有这样离谱的传言?究竟是谁这样乱嚼舌根?”
“究竟是不是胡说八道,把这房门打开,看看二郎在不在里面,不就真相大白了吗?”苏溪宁盯着紧闭的房门道。
“奴婢敢以性命发誓,二少爷绝对没有出府。”南星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拦在房门口不打算进去。
这看在众人眼里,更显得南星做贼心虚,几乎都认定苏平河的确的确不在府上了。
沈氏见南星神色慌乱,心里也一阵发慌,担心苏平河真不在府上,只好胡搅蛮缠道:“平河到底是府上正经的二少爷,哪能由着阿猫阿狗这般随意污蔑?
“大夫人不妨将这告密之人叫出来当面对峙,若是此人说得有理有据,便是害得平河落下头疾的病根,妾身也要去亲自将他叫醒。”
刘氏见南星和沈氏都拼命阻拦,又见闹了这么半天苏平河也不曾起身来打破谣言,心里早就笃定苏平河绝对不在府上,便有恃无恐地朝人群里吩咐道:“春儿,你出来吧,将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春儿慢吞吞地走了出来,怯生生地看了满脸怒意的沈氏一眼,跪下道:“回大夫人的话,其实二少爷半夜偷溜出府已经不是一次了。
“早在过年前有一日,深更半夜的,奴婢起夜时就撞见过二少爷从外头回来。
“当时奴婢也没多想,以为是少爷半夜睡不着在府上溜达呢。
“可后来细细想想,穿得那么齐整,怎么可能只在府上溜达?”
“沈氏,你好好听听!你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刘氏满眼斥责地瞥了沈氏一眼。
沈氏仍旧辩解道:“这么冷的天,不穿齐整了怎么在府上溜达?就因为这断定平河深夜溜出去,未免太过牵强了吧?他小小年纪大半夜能去哪里?”
“这正是奴婢想不通的地方,所以上回奴婢也没有往上禀报。”春儿又道,“可是今儿个,奴婢却听南星鬼鬼祟祟地同扶光说,二少爷想要今晚再偷偷去一趟云夜楼!”
云夜楼是何许地方?全京城谁不知道那是个风流地?
在场众人闻言都变了脸色,连苏平江都皱起了眉头:“你可听清楚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苏平河将来是要参加科举的,若是有人将此事大做文章,举报他小小年纪就流连花丛,只怕就算考上了进士,也分不到什么好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