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顾水月也太过分了,您为何要容忍她?”孟惜玉替老夫人捶着肩膀,问道。
老夫人的眼睛闭着,雍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你觉得老身在容忍她?”
“母妃将身边的得利丫鬟都指派给了她,还不是容忍她吗?听闻她最近金贵得很,怕是因为母妃怕了她呢。”孟惜玉柔声道。
她知道要等,但是王爷对顾水月越来越好,竟然留宿在顾水月的院子,老夫人不仅没有采取什么措施,还将自己身边的丫鬟派到顾水月身边去,怎么看都像是在讨好顾水月。这对母子的做法都令人不安,孟惜玉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她现在恨不得顾水月死了,由自己坐了王妃的位置。否则待王爷真对顾水月动了情,那时真的想动她都动不了了。
“惜玉,你再想想老身刚刚的问题。”老夫人的脸严肃了下来,幽暗的眼眸盯着孟惜玉。
孟惜玉本不是这般愚蠢冒进的人,她不过心中急切,便失了理智。对上老夫人的眼眸,孟惜玉冷静下来,再想想,很快便想通了:“母妃是在顾水月身边安插了人?”
老夫人点了点头。
“是青屏那丫头?”孟惜玉道,“青屏贴身伺候顾水月,只要她稍微动点手脚……”说着,孟惜玉顿时一喜。
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所有人都知道青屏是从老身院子里出去的,青屏做了什么事,那不都归在老身身上了,你觉得老身这般愚蠢吗?”
老夫人这话便有些重了。
孟惜玉连忙后退了两步,朝着老夫人跪了下去:“母妃,惜玉将事想得太简单了,惜玉错了。”
“老身安排的人自然不是青屏,青屏不过一个障眼法,任顾水月再聪明,也看不出来。”老夫人道,“顾水月做这些不就是想激怒老身对她下手?老身比之顾水月,就连饭也多吃了几年,岂能落在她的圈套里?顾水月以为老身要对她做什么,老身偏不做。老身便要她日日难安,夜夜防着,夜里难安,就连吃饭都吃不好。”
她就像只猫,将老鼠关在笼子里,折磨着它,看着它日日受煎熬。
老夫人说着,心情变得无比愉悦起来。
和她比,顾水月还是太年轻稚嫩了一些。
青烟袅袅,女子的闺阁中弥漫着一层香气。
一身红衣的女子坐在床边,嫩白如葱般的手指上捻着香料,想着什么,像是入了神。
饮珠躺在床上浑身不自在:“娘娘,奴婢还是起来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