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一个客人都没有。

    沈浪哪怕长相刚硬帅气,可他那气场太过吓人,作为贺司樾多年的贴身私人保镖,从国外雇佣兵里挑选出来最顶尖的存在,在国外甚至手上沾满了鲜血,完完全全厮杀出来的可怖存在。

    普通人自然不敢造次。

    只要他站在这里,轻易不会有人敢靠近。

    宋温旎下意识的紧绷神经,脑海里高速运转着。

    是贺司樾又想要强迫她吗?他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你来干什么,他人呢?追到这里来,是不是太过分了?”宋温旎尽可能心平气和,可拳头还是攥紧。

    说不清那心情是烦闷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

    沈浪看宋温旎有所防备,抿唇说:“宋小姐误会了,贺总并没有想要对你怎么样,我过来,是想要请宋小姐去看看贺总,他……情况不太好。”

    看着男人恳切的模样,宋温旎几乎没什么表情:“他什么时候那么脆弱了?昨天他对我不尊重在先,我给他的那一刀也不致命,顶多皮外伤,理由也应该找个合理的不是吗?”

    她昨天虽然下了狠劲,可也有分寸,没有往致命处刺。

    最多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

    “宋小姐!”看宋温旎说完就要走,沈浪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观察着宋温旎表情,像是把她当做了某个人,一字一句地说:

    “贺总不只是昨天的外伤!自从太太过世之后贺总就患病了,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却又因为有温故不能什么都不管,硬生生发展成了重度抑郁,这些年每天都得吃药控制,又日复一日高强度工作,早就把身体拖垮了!太太过世第一个月,贺总就心肌炎险些要了命,又每日每夜睡眠障碍不能入睡,有一次我们赶过去时候,才发现贺总每天晚上全靠抱着太太骨灰盒才能安心浅寐一两个小时,他忍着生不如死的感受,硬生生撑着每分每秒,我求求宋小姐,能不能……给贺总一点希望?”

    沈浪声音很沉,像是撞钟般,一下一下凿进宋温旎心口。

    她低垂睫毛,指根都是冰凉的。

    从未想过,贺司樾那样不可一世,甚至是薄情到没半分人情的男人,会像一个用情至深的人一样变成这样。

    可信吗?

    宋温旎抬头,看着头顶阳光,实在是灼目,刺的眼球火辣辣的痛,“这不是他跟他前妻的事么,你跟我说有什么必要?”

    沈浪看宋温旎情绪淡淡,只能继续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贺总没有宋小姐想的那么坏,他比宋小姐想象中更重情,贺总昨天胃黏膜破裂,吐血了,医生说必须住院好好治疗,否则不堪设想,他执意要出院,我只能来求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