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不利……”

    縢宴烁看出楚婠表情异样,并不多问。

    “我乏了,你去见吧。”

    “等等!”楚婠急忙拦住,“万一是他们要把我领回去怎么办?”

    原身痛苦记忆似乎涌现,身体不自觉起鸡皮疙瘩,楚婠只感觉太阳穴乱跳,差点站不稳。

    倒不是她怂,大概是那位吃了太多苦了。

    生理上越不舒服,楚婠越生气。

    縢宴烁依旧冷眼旁观:“那不是遂了你的愿?”

    小徒弟素来对宰相夫妇恭敬有礼,每月月末放假归家那几天最开心,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等楚婠回答,不远处就看见宰相夫人搀扶着宰相朝这边来,楚瑜借宰相府差点将福星当做灾星的事被人大做文章,齐帝罚楚相跪在殿前数时辰,大约是伤到膝盖了。

    “楚婠!”楚相面露焦急,和以往在朝堂判若两人。

    楚相夫人秦氏更是三步并作两步,未等楚相站稳就走过来抓住楚婠。

    “好女儿,你怎么成天在国师府叨扰。赶紧和我们回去!”

    楚婠挣脱不开,国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竹林风过沙沙,周围气氛也降到冰点,两拨人各自为营,宰相夫妇各种嘘寒问暖,楚婠和縢宴烁大多未发一言。

    縢宴烁臭脸是天下皆知,楚相不觉奇怪,可今天的楚婠实在是古怪。

    就算自己如此低声下气也不会附和一句,眼神中更多了审视和怒气,往日怯懦和乖巧的模样竟然从未出现过。

    两拨人聚在庭院里,寒风阵阵。

    楚相只好下最后通牒,语气不善道:“我也说了这么多了,楚婠你到底跟不跟我们走?”

    楚相心中不免腹诽,好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楚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