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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大寒,有雪。

    雪花不大,有些飘零的下着,簌簌的落在屋檐上,然后融化开来,变成冰冷的雪水。在流淌下来的时候有些半程便凝结住了,成为一条条冰棱子,晶莹剔透,垂落在屋檐之下,反射出点点光芒来。

    观尘书院已停课放假,生员们各自返回家中,准备过年。

    黄超之却还没有回去,他有些不想回去,或者说怕回去。

    这段光阴以来,黄超之的日子过得可谓极不舒服:他将独酌斋送给叶君生,只换得一幅字的消息,不知从哪里传了出去,一时成为笑柄——

    有人说他机关算尽,故而不惜一切地讨好叶君生,但未免做得痕迹过重,而且有鸡飞蛋打的可能……

    又有人说黄超之聪明一世,却被叶君生骗得团团转,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不一而足。

    外部舆论的压力非同小可,不但他,更连累父亲面子无光,整个黄家都备受奚落,影响严重。

    由外到内,家里几位叔伯已私底下有了商议,说不放心将家族生意交给黄超之手上,要剥脱他的继承权。理由很充分,黄超之败家太甚,让他接管的话,只怕日后挥霍,倾家荡产……

    用五十五贯钱来做一个看起来并不高明的人情,不管怎么算,都是大亏特亏。

    黄家不算名门望族,但任何一个家族,内部都会存在分歧矛盾,利益的争夺不可避免。一旦出现机会。有些人就绝不会放弃良机。

    近些日子。为此家里已吵了好几回了。

    作为处于漩涡中心的黄超之,他觉得心烦气躁,故不想回去受人埋怨嘲讽。还不如留在冀州中,乐得清静。

    只是这样的想法注定不能持久,年肯定要回家过的。况且父亲已发了两封家书,督促他早些回去。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在状元楼上,黄超之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即结账下楼,信步转去南渡巷那边,想去看叶君生游学归来了没。

    独酌斋一如既往的冷清,墙壁上的十幅字原封不动,显然不曾卖过;而穿着一件小棉袄的叶君眉正在店铺里做袍子——这衣服。一看式样大小就知道是为叶君生做的。

    叶君眉心灵手巧,针线活做得那一个漂亮,这在整个彭城县都是有名的。就凭着这双手。在含辛茹苦的岁月里。养活了己身,以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