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菲尔铁塔怎麽样?”

    我扫过身边游客手上折叠起来的巴黎旅游地图,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我记得我当时有些恐高,主要是铁打造的塔,缝隙太多。

    “看起来很危险……”

    “又不用我们亲自爬上爬下……电梯怎麽样,很方便吧?”

    “也不b扫帚方便多少……开玩笑的。电梯很有趣。只是,为什麽你们要花费那麽多铁去搭这麽高的一座塔?”

    “科学!技术!为了证明人类的力量,战胜自然的力量。”

    说到这一句时,我都感觉自己意气风发,彷佛当年埃菲尔铁塔奠基有我这个英国人的份似的。

    “我还是喜欢石头。”

    卢娜轻轻拍打圣母院的墙,拾级而上。

    世事真奇妙,原本以为会因为爸爸妈妈的学会而一个人待在家里知道上学,没想到因为卢娜的一封信而在暑假的最後得到了游走巴黎的机会。

    听说是卢娜的邀请,爸爸妈妈没有反对,只是说要小心安全,一如一年前自己出发去霍格沃茨那几天。当然,现在他们要b当初轻松不少。尤其是,当爸爸驱车将我送到卢娜家,看着洛夫古德先生将重而大的行李变得小而轻——我单手便可提起的小小手提包——他不停地对nV儿要麻烦我表示了抱歉。

    但正如洛夫古德先生所讲,他来巴黎另有要事,所以安顿好nV儿和nV儿的朋友之後,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我们当时住在巴黎旧城的万福玛丽亚大街一家普通人经营的旅馆。未见到之前,我还以为是跟破釜酒吧差不多的地方,但卢娜说难得旅行一次,T验一下麻瓜的生活也不错,反正现在也不能使用魔法。从二楼房间的窗往外看,可以看见树冠之上还有高耸的圣雅克塔。

    “到了。”

    卢娜在前,我在後,两人各带着圣母院工作人员夹在游览指南里的一副墨镜。

    没有b这更不匹配的了。

    如果有,那就是身边同学的装扮。

    在人群中,又是这样的天气,卢娜没有像在学校一样身穿长袍,但只着一件背心裙也未免太过清凉,而且上面奇妙地布满了圆圈,圆圈里面布满了一条条虫子般的花纹。细问之下才知道是中国的什麽“YyAn鱼”,难道中国人会将一头大一头细的东西称作鱼吗?而且两条相对的鱼是由数不清的长线和短线重叠起来的,一共有六十四种方式,据说用来算命很灵验。

    平台上凉风习习,只得我和卢娜两人,按照工作人员的说法,麻瓜是不可以上来的。

    我虽然觉着这未免不公平,但允许不懂魔法的人上来又的确太危险,所以也认可了这种规定。而且,教会的人和巫师和平共处这一点也让自己颇觉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