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又累又饿,肚子在叽里咕噜个不停好像是发出了严重的抗议着,剧烈的运动透支了这个年轻的躯体的潜力。

    山中半山腰上有一个山塘,半塘黄绿色的水,塘边还有各种动物的粪便和斑驳的足印,水里布满了深绿色的水藻,这水被动物粪便污染了,喝了可能会拉肚子或者被细菌感染,要是感染了寄生虫就可能喜提穿越的机票。

    陈烨从水中倒影看到了自己的真容,一张脸肿得像一个冬瓜,眼睛肿得眯成了一条缝,额头上有一大块淤青。

    看不到后脑勺的状况,摸起来没有明显的伤痕,现在整个脑袋里都是昏昏沉沉的,还有很强的压迫感,淤血没有清除阻碍了脑部的血的流通。

    塘边有三颗碗口大的芭蕉树,在芭蕉树上划开了一个口子,用力抱住芭蕉树一扭,水就从口子里挤出来。

    陈烨咕嘟咕嘟喝了十几口芭蕉树汁总算可以补水了,砍倒芭蕉树,剥掉外面的老皮,拿着娇嫩的有点涩涩味道的芭蕉树心狂啃起来。

    有了芭蕉树垫底,力量又恢复了一点。

    山的那一边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和有人的吆喝声,显然是搜索队在抓捕掉队的救国军战士。

    昨晚陈烨在山那边和搜索队发生了激烈的枪战,打死打伤他们二十多人,搜索队一定是不会放过他的。只是现在连路都走不稳根本不是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的对手。

    搜索队应该已经走远了就半滚半爬来到山脚下的水稻田前,有水的地方有更多的机会找到药物。

    水沟边上有一株如同大蒜叶的植物,叶片有两寸来宽有半米多高,原主的记忆里这是散淤活血疗伤止痛的良药物但是要热敷才能生效。

    陈烨大喜,采了十来片叶子,捡了一些干草干柴在一个山洼里生火烤热叶子,边敷边揉。

    深绿色的汁液将头发都打湿了,用烤得滚烫的叶子热敷脑顶心和没有了知觉的后脑勺,温润的热气让后脑勺都酥麻舒适。

    身体头下脚上躺着有助于排出淤血,按照原主的记忆用一种近似于冥想的方式幻想着体内的有一股气在缓缓地将受伤的地方的淤血都带出体外

    烫了近半个小时,叶子都化成一滩绿色的汁就全部敷在头上。

    从鼻孔里流出一些乌黑色的血块和暗红色的血,脑袋已经没有那么胀痛了,走路的时候也能稳稳当当的,神秘的中药简直有神奇的疗效。

    枪声再度传来,陈烨立即灭掉火躲进草丛里,一队十来人的搜索队押着两个救国军俘虏十分警惕地丛山路上走过。陈烨只能眼睁睁看着战友被带走却无能为力只好紧紧掐住自己的手流泪。

    陈烨又找了一些深紫色灌木的嫩芽,咀嚼了一阵吞咽了一些非常苦涩的汁液,这也是一种能化瘀消炎的中草药。

    只是这味道实在是太涩了,感觉如同吞了一堆烧红的沙子硌得喉咙都非常难受。

    草丛里有几株板蓝根,板蓝根是制造蓝色染料的主要原材料也可以当药物,可以将这身灰不拉几的军服染成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