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之范长老方觉,须臾至演武场,与范长老相对而立,且以沈墨翰挡于身后,状若护犊。其心亦有后怕,不意范长老此老物,言下手即下手,若非院长于最后关头出手相助,恐此举千斤巨石之少年天才,就此夭亡矣。

    “范长老贵为学院四阁之阁主,竟对一外门弟子痛下杀手,果然好大之威势!”范长老怒曰。

    商已连垫底四年矣,得此天才,岂可如此被其扼杀!

    “哼,此子心术不正,仗己修为较他人高深些许,便对普通弟子痛下杀手,纵能成长,亦为杀人不眨眼之魔头,我辈修道之士,决不容此等邪魔外道之存。”范长老开口即一大帽,直堵范长老所言。

    “呵呵,彼等不信此石有千斤重乎,既如此,吾则满足其愿,使其亲身感受,究竟重几何!”沈墨翰指石之碎片,讥讽道。

    “好汝个心术不正之孽障!今吾当为梦海学院,除汝此祸!”范长老怒极反笑,一股强大之真气顿时喷薄欲出。

    “吾言住手,未闻乎?”

    白衣翩翩,院长凌虚而落,至范长老身侧,单手一压,纵范长老已至黄命大圆满,亦难抗院长此轻描淡写之一手,周身灵气顿时一泄。

    范长老大骇,不敢复多言,惟愤恨地盯于远处,若无事人之沈墨翰。

    “沈墨翰,汝适才那番举动,实触梦海学院之门规,当何罪耶?”院长似笑非笑曰。

    须知此刻演武场上,尚有数个黄命强者,及一传说中之天命境强者。

    面如此恐怖之阵容,沈墨翰尚如此淡定,直不似一凡命境修士,使院长不由得生些许兴趣。

    “禀院长,弟子并无过,何为罪。”沈墨翰淡淡曰。

    “汝放屁!”范长老呵斥道。

    “哦?此话何讲,演武场上有成千上万双眼睛盯着呢,如此颠倒黑白,恐不佳吧。”院长亦有不悦道。

    梦海学院门规,首条便是不得蓄意杀害同门弟子。但弟子并未杀在座任何人,故无罪。

    沈墨翰淡然一笑,曰:“强词夺理,若非老夫出手,那石砸下,不知要祸害多少人命!恳请院长,为吾徵主持公道!”

    彼石所砸之方向,正是范长老之徵,不然以其性,安能火急火燎地跑去救援。

    “那弟子斗胆言一句,适才范长老不亦一掌劈于吾之天灵盖乎,能不能亦算作谋杀未遂,岂长老即可无视法规制度,杀人不用偿命乎?如此双重标准,想必范长老亦难以自圆其说吧。”

    沈墨翰似笑非笑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