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在路口落下,一路小跑跑到阶梯前,不做停留的蹬蹬蹬跑上来。来人跑到一半,看清上头高高山门处的人,激动的挥手。

    “妹子——”

    扈轻早看见他,没动,回以挥手:“姜老哥。”

    姜管事一口气奔上来,头上全是汗,慌张去擦。

    扈轻伸手请他坐:“不至于吧,这台阶又不是问心路,以你的修为,不至于跑一头汗。哟,精进了。”

    姜管事一手没擦完汗,一手慌张的摆:“别别别——别说我,我问你,朝华宗搬家了?”

    啥?

    “我儿子呢?我儿子也搬?朝华宗往哪里搬?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搬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我儿子他他他——”

    扈轻强行把他按到椅子上:“谁告诉你朝华宗要搬家?”

    “都这样说。坊里传遍了。仙人要灭朝华宗,朝华宗打不过忙着逃命呢。任务堂、外事堂,朝华宗的人全不见了!”姜管事急眼:“你得告诉我我儿子在哪儿呢。”

    扈轻好笑又感动,怪不得急出一头汗,逗他:“你不是不要这个儿子了?”

    断了生恩的。

    姜管事急得哎哟哎哟:“那我也得知道他安全不是。”

    “没事,朝华宗好端端的,你儿子也好端端的。跟着扈暖他们在外头玩呢。”

    姜管事瞪了她足足三秒,见她始终淡定寻常,肩膀一松给自己捋着气管:“可吓死我,可吓死我了。”

    扈轻见他嘴唇微微发紫,觉得不对,不好意思贸然查探,问他:“我看你唇色,不正常。”

    姜管事嗐的一声:“什么不正常,就是中毒。”

    扈轻:“.”

    姜管事不客气的抄起一个水梨,咔嚓咔嚓几口嚼了吞下,给自己打个清洁术,才解释:“我是刚进宝平坊,就听见满大街的传言。我不知道你回来了,直接来朝华宗问问。”

    扈轻点头,指指他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