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模糊的物质,并不是细胞的结构,但她朦胧中就是知道那是自己,是自己的起源。

    那团物质静静的蠕动,生长,变大,初初具有形状。一个模糊的、大概的、初级的生命体的形状。

    生命体在视野里远去,她的视野一下扎进生命体中,轰的一声,光明灿烂。

    双脚落地,恍如隔世。

    绢布飞过来:“怎样?”

    扈轻轻轻甩了下头:“很——奇妙。”

    绢布:“厉害吗?”

    他问的是,是不是很厉害的功法。扈轻顿住,那玩意儿可真不像功法,道:“就是个养生法吧。”

    绢布迷茫了:“养生不就是养身养灵养神?它养得是什么?”

    这个嘛,扈轻想了想:“养心吧。”

    绢布:“.你有没有觉得你是在糊弄我?”

    扈轻尴尬:“它自己说得不清不楚,我才吸收也没看出门道来。以后,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诉你嘛。”看着地上道,“这个没用了,你吸收掉吧。”

    绢布没和她客气,把自己变大,覆盖上去,再飞起来,已经不见了那块大布。

    扈轻问他吃得可好,绢布打了个嗝儿。

    “为什么要把你炼成丝绢的样子?”扈轻抓着绢布细瞧,补了那么大一块布呢也没让他变得厚重点儿,“方便把你穿身上吗?”

    然后脑子里出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形象,光的,重点部位裹着一层纱呕。哪怕是裹一层草都比裹个纱好看。

    或者——

    “你前任长得好不好看?跟水心比怎样?”

    绢布哪里知道她脑子里想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他只是实话实说:“我一个器看不出来怎么是好看怎么是不好看。”

    他们器什么样的都有,什么模样在他们眼中就是什么模样,怎么会分出个上下高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