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天晓哼了声,不接,绕过她,坐到之前大厨的位置上:“吃吧,我看你吃光。”

    好几天了,阳天晓一如刚坐下的模样,头发丝都没动过。

    扈轻想晕,我还心情不好呢。

    扈轻一苦,这一厅好几十桌,都满当着呢——厨子就不允许自己眼皮底子有空盘!

    扈轻挠着下巴:“难道是男男?囚禁?爱不得?我努力了但我真的不爱你?”

    就这样吃完一桌,瞥过去,阳天晓坐如石像神色没有丝毫好转,低着头摸到另一桌上,开吃。

    悄悄给樊牢发信:救命。

    然后又一条:他心情不好。

    明显这位心情不好呢,脸色黑沉黑沉的,也不知道哪个惹了他——难道是因为割袍的总厨大人?爱得这么深沉吗?

    阴森森地狱的风刮进来,呼啦啦,众厨鸟兽散。

    这阵仗,扈轻都以为他入了魔,呼吸都不敢重,期盼救场的人一个也没来,也没见阳天晓接一下手机。

    阳天晓阴沉沉的目光一扫,扈轻一个哆嗦,立即就近坐下,取了双干净筷子埋头就吃。

    不是很忙吗?一宗之主都没人找的吗?

    吃干净,扈轻打了清洁术,默默当起搬运工,一趟一趟往后头运叠起来的盘子碗。其实只要她灵力一挥一次全都能弄走,但,能捱一刻是一刻。

    终于,周围的桌子都被她移到墙根排好,只剩一桌两凳,还有两个人。

    扈轻默默坐下,把凳子往阳天晓的方向挪了挪,开口。

    “师傅,你要是想见谁,我去给你捉。”

    不就是个总厨大人,我追他逃,他插翅难逃。

    阳天晓动了,平静的眼神扫过来。

    扈轻一激灵:“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