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一点儿都不奇怪:“天灾人祸,一家子死绝很正常。”

    就像末世,活下来的人不少,死的人更多。

    心头一动:“你怎么不找找你的亲人?”

    “我是和尚,在天道那里断了尘缘的。”

    水心托着脸看她,直勾勾的看。

    扈轻摸了把脸,骂他:“什么毛病。”

    水心:“西罗鬼国的事,扈暖都和我说了。你不打算亲自跟我讲一讲?”

    扈轻脸色不好看:“多大点儿事,有什么好说。有些事放着放着就过去了。”

    “嗯,对,有些事放着放着就过不去了。你这次回来很不正常,你当真打算放着?”

    扈轻沉默不语。

    水心:“说说呗,我给你分析分析。”拿出一盘瓜子。

    扈轻眼皮跳了跳,拿我当消遣呢?

    “说吧。除了和我说,你也找不着其他人了。”水心相当自信,自信扈轻只能和自己说心里话。

    扈轻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搓了下脸:“跟他们,我确实不敢说实话。”

    绢布:咋?我也在这个“他们”之列?

    水心捏着瓜子上下牙一磕:“仔细说说。”

    扈轻想把瓜子整齐的按在他脸上,按成一朵葵花,尖头朝下。

    “凭什么我先说?你先说,你这鬼样子肯定在仙界受打击了。上次不还说觉醒前世记忆?我就不信这前世记忆能无缘无故的觉醒。说吧,有什么大坑?”

    扈轻冷笑加嘲讽,休要说她,他们俩,有些事上心知肚明,她过不好,他能过好?

    水心慢吞吞嚼着瓜子仁,人斜着一歪,懒散无比:“知道你过得也不好,我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