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吃饭,宁舒在小摊上买了一个烧饼啃着,啃完了之后,挑着担子接着卖豆腐。

    宁舒对自己今天做的豆腐非常不自信,还剩下了一些豆腐,宁舒想了想拿回去把水分压干了做成豆干给祝思远吃,磨牙挺好的。

    宁舒先是到邮局去看看有没有祝砚秋的信或者是电报,邮局的人都认识祝祝素娘了,看到宁舒直接说道:“素娘,今天有你的电报。”

    宁舒:

    又是要钱的,祝砚秋就是催债的大爷,他大爷的。

    宁舒拿了电报,给了电报钱,然后看着电报的内容,祝砚秋说天气凉了,上海的天气潮湿阴冷,要买大衣了。

    就是要钱。

    出了邮局,宁舒直接将祝砚秋发来的电报撕得粉碎,冻死你活该,用老娘的血汗钱讨好其他女人,在其他人面前充大少爷,滚蛋。

    宁舒拿着今天卖豆腐的钱,到酒楼去买了一只烤鸭,然后又到肉摊上买了两斤肉和一斤大骨头。

    家里人半个月不见荤腥,人家祝砚秋出入高级西餐厅,吃烛光西餐呢。

    宁舒挑着担子回家了,看到两三岁的祝思远正在院子里玩耍,祝母坐在廊檐下,一边看着孩子,一边纳鞋底。

    看到宁舒回来了,祝思远朝宁舒跑过来,宁舒放下担子,抱了一下祝思远,这可是祝素娘的宝贝蛋。

    祝思远有点瘦,而且头发有些发黄,看着有点营养不良,还是祝素娘偶尔给这个孩子煮个鸡蛋,要不做豆腐的时候给他弄点豆浆喝喝。

    可以说一家子都在供养祝砚秋,被祝砚秋敲骨吸髓。

    祝母放下手中的鞋底,过来看到豆腐并没有卖完,还买了肉,还有用油纸包起来的烤鸭,皱了皱眉头说道:“豆腐怎么没有卖完?”

    宁舒说道:“我想做点豆干给思远吃。”

    “咋这么浪费买这么多东西。”祝母说道,“砚秋的学费那么贵。”

    “娘,我心里有数。”宁舒将担子挑到厨房。

    祝母也没有说什么,亲自下厨做了饭菜,两斤肉跟梅干菜一起烧,油汪汪看着非常诱人,宁舒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唾沫,好想吃。

    祝母还将烤鸭削成片,用薄饼裹着吃,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夫人,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