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的瞳孔微微放大,本能地反驳回去。

    “该做的我早就做了,两个小时前,我就托一只白枞鸟去找他,但它现在还没回来。”

    男巫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是种很胆小的鸟,或许它在路上遇到了天敌,又或者是什么大的动静害它不敢靠近。”

    唐娜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这个季节能找到的帮手不多,那些更灵敏、更聪慧的鸟都去了南方。

    朱利尔斯继续道:“刚才我去大堂问了点消息,最后看到他的人也是巡逻队员,下午拜访的那个人和他一起去调查了施密特的去向,发现是那些救世军把施密特带走的,猎人们组织新的追捕队伍时,他还在那里帮忙出谋划策,但之后就没人见过他了。”

    唐娜想了想:“那我们现在出发去找他,你应该会占卜吧?”

    “占卜在这种情况下没什么用。”朱利尔斯坦然地说。“他要是没死,自己就会回来,要是死了,那么我们去找他也有可能会死,而我是一个怕死的人。”

    “那我就一个人去。”

    唐娜朝他伸手一推,冷冷道:“劳驾别挡了我的路。”

    她的手没起效果,朱利尔斯依旧嵌在门框里不动,好像他真的是一扇锁得死死的门。

    “我说了,我是一个怕死的人。”

    唐娜瞪着他:“不要你去。”

    “但你要是死了,克雷顿大概会杀了我,热沃附近的危险可还没完全清除。”男巫苦恼地说:“看来我不该来问你的,这反而激起你的好奇心了。你还是在这里待着吧,像个普通女孩一样等自己的亲长回来,我想这不是一件难事。”

    唐娜后退了几步,转身向后走去,她回到床边坐着,又看着男巫。

    “我明白了,你可以出去了。”

    等这人离开,她就自己一个人去找叔父。

    但朱利尔斯一动不动,依旧站在门口,甚至还走进来一步。

    “别想着瞒过我,小丫头,你可以让你的叔叔受骗上当是因为他心甘情愿,我可没那么好对付。我会在这里同你一起等克雷顿回来,别跟我说你要换衣服睡觉,我知道你不会的,因为你根本睡不着。”

    “或者我可以打倒你再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