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么紧张?”

    中尉板着脸:“这是我的错,我忘记给他找安眠地了。”

    狼行者马歇尔用自己的遗体帮了他很大的忙,虽然没能隔绝阿西娜的侦测法术,但那是他自己不好,触碰了法术陷阱。在那之后,马歇尔的狼皮还是为他隔绝了蜘蛛的精神控制魔法。

    按照巴特努的习俗,他该给马歇尔买一副好棺材,葬礼上最好再请个食罪人才算回报。

    “他是个变形者?!”

    朱利尔斯注意到他用的人称代词的特殊之处,惊恐地甩动双手,仿佛要甩去什么无形的累赘。

    “没关系,他是个好人。”克雷顿把袋子系在腰上。

    唐娜带它出来大概是为了御寒,这没什么可指责的,他觉得马歇尔大概也会这么想。

    “那还真是.”

    朱利尔斯的情绪稍微回退了些,但评价还没有发表完就又陷入了沉思。

    他自从来了热沃就一直这样,克雷顿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会儿我们去教堂,看看路易斯教士还愿不愿意见人。”

    街上的火焰已经庇护了一个晚上,人们还按照教士的指点喝了放盐的酒,这都没有找到“野兽”痕迹,教士应该没有理由再拒绝见外人的拜访了。

    “裴伦先生,我的父亲这几天都去了哪儿?”

    唐娜依旧配合着克雷顿的伪装,但她对于“父亲”这个词并不熟悉,因此说起它时比用“叔叔”这个称呼显得更加生疏。

    裴伦正坐在后厨的矮板凳上刷一个空酒桶,没料到客人会跑到这儿来搭话。

    他茫然地抬起头:“贝略先生难道没和伱说过吗?”

    他以为父女之间总比外人对他们更加了解。

    唐娜在裴伦的正对面蹲了下来,眼睛乞求地望着他:“他不喜欢我问工作的事情。”

    裴伦叹了口气,面对这张脸,他说不出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