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吼叫,声音穿过走廊,但外面一点回应也没有。

    他对面牢房里的圣职长长地叹了口气,从栅栏空隙中伸出手向唐娜招了招:“过来吧,我给你处理伤口。”

    唐娜放下手,一只手勉力撑着地面起身,蹒跚地向他走去。

    路易斯的牢房前被阳光照射出一片净地,比她刚才待的位置要暖和,但唐娜就是在这里受的伤,因此她对这里的温暖和光芒一点好感也没有。

    少女的眼睛还红红的,泪水挂在两腮,她吸了吸鼻子,一脚把那个女人抛弃的野餐篮踢到门口。然后才蹲下将左手递给圣职。

    路易斯将这只伤手托在自己的手上,再次呼唤奇迹的光芒。

    纯白的力量在伤口上浮现,但闪了一闪就消失了。

    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黯淡。

    “抱歉,我没法处理这种伤势,你还是去请一个医生吧。”

    “这光是奇迹?”唐娜哽咽着问。

    伤口很痛,但还是好奇。

    “是的.我真是被他骗了,他还说你是个普通人!”圣职忽然醒悟过来克雷顿·贝略撒了谎,他的这个女儿根本不是普通人,因为普通人可无法看到奇迹的光芒。

    不过那闪烁的奇迹也没有对唐娜·贝略造成烧伤,显然她确实不是暗裔。

    他放下这只手:“好了,你快走吧,我的心已经被污染了,刚才那也不过是奇迹在我身上的残存在回响,这点力量只能帮你止血,剩下要看你请的医生水平。不过这没伤到骨头,这会比较容易康复。”

    唐娜抽噎了一下:“你得和我一起走。”

    教士不喜欢她的顽固:“我刚才说了,我不会走,而且你刚才不是也要走了吗?”

    “但我是为了你才受伤,你要回报。”

    “不,你弄错了,这不是一笔交易,而且我也没有请你救我,你也不应该救我,我该死在刚才那个女人的手里。”教士一挥手,冷冷地说。“如果你有意识的话,就该意识到我待在监狱里,这里是给犯人待的地方,而我承受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无论是塞万的死,还是劳伦斯的死,他都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为自己的罪负责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符合信徒身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