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顿正靠着墙,甩动自己空了一半的钱包规律地敲打手背,似乎这种行为能让他平静下来。

    她嘀嘀咕咕说了很多,颇有几分教育的含义在其中。

    这光是想象一下就叫人难以下咽,好在克雷顿也没打算吃它,买它只是为了让周围的人放心而已。

    然后这一次却什么也没发生。

    “我能拿多少钱?”朱利尔斯急不可耐地问。

    朱利尔斯突然叫道:“我知道我能干什么了。”

    他叹了口气:“我这里倒也有需求,但恐怕不是你想要的。如果你能耐住性子记账,或者能替我出门收古董,维护古物的状态,那这份工作还算适合你。”

    她们看见克雷顿手上的药剂包,都松了口气。

    “夏绿蒂女士是个优秀的人,而且我也不觉得我们现在的谈话算是什么必需保密的机密。”克雷顿耸了耸肩,比起认识不到两个月的长老公子,他更向着自己的老员工。

    “愿闻其详。”

    夏绿蒂微微叹气,没有继续质疑,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夏绿蒂在一旁微笑着,她看着这姑娘从某个可疑的摊位上买下了这个娃娃,没有选择阻止。

    看热闹的人群散去,当她牵着唐娜出来,街上的人已经不再关注克雷顿,朱利尔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她无从得知那个讨厌的家伙和她的老板到底聊了什么。

    “什么叫就这点?!”夏绿蒂突然停止和唐娜的交流,扭头对着玻璃窗外的朱利尔斯怒目而视。

    木板敲入尘土,店里的人纷纷终止了动作,他们原本或提着衣服尝试手感、或举着尺子丈量尺寸,或搂着女伴欢声笑语,此刻也全都转过来看向门口,室外的行人也再次驻足,欣赏这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就这点?!”

    “你要是不愿意干就走吧,我这里没别的工作了。”

    “贝略先生,您确定要雇佣他这样的人?”

    “我们接下去该去药膏店了,让医生看看你的手臂和背的情况,顺便诊断一下您的眼睛。它们比我上个月看到的更加不健康了。您之前和我说过,这是用了杜力马洗眼液的效果,然而和颠茄有关的药剂几乎没有无害的,用作洗眼液更是容易损伤到人体。而且我也觉得以您原本的样子本就不需要这种药剂来改善形象”

    而克雷顿已经无力解释或反驳什么了,他甚至没去关注唐娜买了什么,只是把背部从墙上拔下来,虚弱地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