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施法者明明有着与生俱来的交涉天赋,但他却将其全部用来试着触怒别人。

    克雷顿双脚向下一撑,像一只虾那样从地上弹起来,在夏绿蒂面前站得笔直。

    后者并没有意识到这时对方让她带走唐娜的暗示,她还在等朱利尔斯做自我介绍。

    紧身胸衣的存在极大地干扰了她的判断能力。

    布鲁诺的死让他看清了一些事,那就是长老会即使看似仁慈宽松,也绝非他这样的人可以久留的地方。

    不过,她们至少是好心一场。

    无论如何,成衣店很安全。

    “贝略先生!你还好吗?”夏绿蒂小姐和唐娜再次来到他身边,女助理慌张地蹲下来开口:“你需不需要再做一下检”

    好蓝的天空。

    “我没有。”克雷顿说,他的手指渐渐攥紧成拳。

    那里对于暗裔的约束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有效。

    “你别碰她!”克雷顿指着法师警告道:“还有,你先把紧身胸衣摘下来再和我说话。”

    在街上吹足了冷风,朱利尔斯看起来终于冷静一点了,抱着胳膊站着,看起来不再那么自信和咄咄逼人。

    “朱利尔斯,你他吗怎么在穿紧身胸衣?!”中尉低吼道。

    “我们出去聊聊。”

    这么倒霉的日子可不多见,尽管还没过去一半,但已经从上午倒霉到现在了。

    “但是你们正好需要我的眼光,不是吗?”

    “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一切安好,手臂也是这样。”

    马车带着他的衣服走了,克雷顿躺在地上,白衬衫在黑土地的衬托下无比耀眼。

    “当然了,我连枪子都吃过好几次,一个花盆或者车轮还弄不死我,你们放心去玩儿好了,别让放松的时间泡汤了。”克雷顿压低声音强调道,又拉起袖子给她看自己手臂,好让对方相信自己真的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