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啤酒,他更喜欢自酿的乡村风情甜酒。

    “因为这是啤酒,所以不算是酗酒。”玛丽·艾塔用没有人听说的逻辑辩解着:“我买的是两人份,另一半是请你的。”

    她说话的时候,克雷顿算出来桌上的酒量。

    两人共喝一加仑啤酒,正好省了吃饭,就是晃着肚子回去不太雅观。

    但他现在也不是完全不能喝酒,而且之前也是亲口说让玛丽随便挑选地点了。

    偶尔喝几杯也不是坏事,他说服自己。

    一口气干掉一杯,克雷顿才询问玛丽·艾塔找他的目的,不过就算她没说,他也知道答桉和自己的魅力无关。

    不夸张地说,他在大众审美中称得上美男子,但这个优点在玛丽的眼里恐怕并不存在。

    在一个没有美丑的世界里,人会因为失去欲望变得高尚吗?

    克雷顿突然闪过这个念头,粗略地思考了一番,结论是对玛丽高看了一眼。

    虽然不知道答桉,但这个姑娘可是一直在亲身实践。

    玛丽不知道他的胡思乱想,豪爽地又喝下半杯,放下杯子后从腰间拔出枪来按在桌上。

    她当然不是在向中尉发起决斗,只是在展示这把枪而已。

    这是一把左轮手枪,它有着黑色的枪管和白色握把,弹仓有六个空仓,根据枪管的粗细和瞄具的形状可以判断出它的款式和克雷顿的配枪相同,是一把军队里才能订制的游骑兵左轮,在精度和射速上都胜过市面上绝大多数的手枪。

    “我想知道这把枪的主人是怎么死的?”她嗓音沉闷道,不知道是不是嘴里的酒还没有咽下去。

    克雷顿拿起这把左轮手枪,观察上面的使用痕迹。

    和他不一样,这把枪的主人经常使用它,握把上甚至留下了指痕。

    这该是一位身经百战的战士的配枪。

    “它的主人是谁?”

    “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