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紧抿,冉放恨不得撕碎她眸光里的倔强,整个人欺身而上,精壮的胸膛直接就压住了她的上半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怎么,你当真以为你说结束所有就结束了?现在的你我就是陌生人?”他说过没有他说结束游戏便继续,可是,这个女人根本对他避而不见,甚至连电话也不接,完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冉先生,你我当然不算陌生人,起码,曾经也快乐过!”彷如一切都毫无所谓般,程艺语气在瞬间变得轻松,甚至还带着些许的轻浮。

    “对,曾经快乐过,但是你忘记得似乎太快!”刻意暧昧地压下身,冉放对她的语态更是充满了厌恶,修长的五指蓦地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程艺,不该忘记得太快!”

    “过去的,不需要一直记住,会影响工作!”挑衅地扬起脸,程艺继续开口道,“毕竟,现在冉先生是我们程家公馆的客户,私人的过去不该影响现在的合作!”

    她嘴里一直强调着过去,彻底地惹怒了冉放,瞳孔扩大,敏捷地俯下身,声线罕见地低沉,“会亲吻的客户吗?”说罢,直接咬住了她的唇,指尖用力按住她的下巴,丝毫不容许她逃脱。

    唇瓣吃疼,程艺所有佯装的云淡风轻都在他的强势里荡然无存,拼命地扭动着身子,双手捶打他的胸口,挣扎着躲避他的亲吻,“冉……唔唔……唔……”

    修长的长腿轻松就制服了她的挣扎,长臂收紧,两人更紧密地相拥,冉放野蛮地咬啃着她的唇,直至口腔尝到淡淡的咸才松开唇,阴沉着脸盯着她脸上急刷刷的泪。

    “哭?程艺?很高兴你在我面前哭!”

    瞪着大眼,泪默无声息地滴落,程艺就这样沉默地盯着他,皓齿依旧咬着唇瓣,无声地控诉他的横蛮。

    满腔的怒火没有得到发泄,在她愤懑的眸光下冉放愈加地愤怒,终于低吼了起来,“曾经的快乐?陌生人?程艺,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胆敢不接我电话后果自负,我记得你还是我别墅的设计师!”好,既然她拿自己是客户说事,那他就以客户的身份提出要求。

    “那项工作我已经转交给其他设计师,明天会有其他的设计师和你联系!”既然要了断这段关系,当然她也不会给自己任何和他联系的机会,不给自己任何的后路。

    “其他设计师?我允许了吗?违约需要赔付我违约金,我记得,合约写得很清楚,那笔违约金对程家公馆而言并不是小事!”额头青筋跳跃,冉放再次俯下身,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强调合约的条文,当初是为了花怜惜才立下如此的合约,想不到现在还能用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要是你一味要我们赔付违约金,那就交给律师处理吧!”别开眼,程艺始终不愿意正眼和他对视,生怕自己会眷恋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会沉沦在不切实际的幻想里。

    “律师?呵,律师能解决问题?”冉放蓦地松开了她,重新站得笔直,轻轻地摇头笑了笑,“要是你以为律师能结束这个游戏,你就太天真了!”当初的不在乎,现在却像失控了般地在乎,冉放蓦地意识到自己的疯狂,敛了敛心神,重新摆出轻蔑的神态。

    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程艺却感觉自己双腿在颤抖,双手撑在门板上,极力佯装镇定地站直了身,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滴,不管不顾脸上的妆容,直接就拉开了房门,“一切都会结束的,不管律师能不能解决,你我之间,都结束了!”既然容不下客户的关系,那就更干脆地一刀两断吧,即使,会让程家公馆元气大伤。

    一脚狠狠地踢上门,“砰”地一声巨响,冉放终于狠狠地咒骂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悦耳的婚礼进行曲响起,花怜惜和程艺十指紧扣地站在红毯的尾端,程艺朝花怜惜微微扯开了唇角,努力地露出了丝笑意。

    默契地和程艺对视,花怜惜唇角却有些许的苦涩,分明窥见了她双眼的红肿,不禁心里自问这一切的安排是否也是错误的?

    色彩缤纷的礼炮自头顶纷纷扬扬地飘落,花怜惜稳了稳心神,才稳稳地踏上红毯。

    长长的红毯直达礼台,而一路都是纷纷洒洒的礼炮和娇艳的鲜花陪伴,而掌心的手温热,幸福感在瞬间涌上了心头,花怜惜眨眨眼,将眼角的湿意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