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整个人环抱着,程少白小心翼翼地带着她走,短短的一段距离足足走了将近五分钟。

    刚抵达大堂,利落地收好伞,程少白径直拿出纸巾往花怜惜的头发擦拭,“这里有点湿了!”

    视线落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花怜惜微微地拧开身,躲开他的擦拭,“你的衣服也湿了,你快擦擦吧!”一边说着,她一边推着他的手往他肩膀而去。

    顺着花怜惜的视线随意地睨了眼自己的衣服,程少白却勾唇笑了笑,“你快进去吧,我在车上等你,待会给我电话!”随即打起伞直接走进雨里,唇角的笑意丝毫未减。

    随手摸了摸头发,微微的湿润,水滴早已经被程少白擦拭完毕,花怜惜转身往电梯而去。

    午饭时间,电梯刚“叮”一声响,电梯门刚打开随即涌出一大批的人,花怜惜往侧边站了站,等着里面的人都出来了才进入电梯。

    急躁的人群随着电梯里面的人差不多清空而争先恐后地挤了进去,待等待的人都涌了进去花怜惜最后才踏进了电梯,伸手按住了方秀芳病房的楼层,原本要关上的电梯门忽地再次打开。

    疑惑地抬头,花怜惜却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了一步,一下就踩上了别人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慌忙转身向别人道歉,花怜惜往后靠了靠,愈发紧贴地靠着墙壁。

    双手插在裤袋里,锐利的视线扫过她的脸颊,最后却落在她的发丝上,阴郁地紧盯着。

    佯装不认识也看不见,花怜惜屏住呼吸随着电梯的爬升而竭力地镇定。

    电梯一层层地停顿着,一拨的人下,又稀稀落落地进来了下一拨的人,花怜惜随着人潮不断地蠕动着,每一次的人潮变换都让她往后倒退着。

    楼层的数字不断闪亮地变换着,当即将要抵达方秀芳病房的楼层时,相对宽敞的电梯仅剩四个人,花怜惜捏着保温壶深呼吸了口气。

    挺拔地站立着,孔承奕并没有随人潮的涌动而变换自己的站立的位置,也似乎并没有察觉花怜惜的蠕动,坚毅的下巴高傲的挺立着,眸光如炬地盯着光亮的电梯门。

    “叮”一声响,电梯门紧接着打开,电梯里的陌生人率先走了出去,眯起眼,花怜惜盯着孔承奕迈开修长的双腿,随即按电梯的关门键,指尖迅速地按了一楼的按钮。

    电梯门徐徐地关上,花怜惜深深地舒了口气,微微腿软地贴着墙壁,不愿再和孔承奕有任何的交集,也不愿意再给他任何的机会诋毁自己。

    才刚关闭上的电梯门却在下一秒徐徐地打开,孔承奕一手撑在电梯的按钮上,一手依旧一派潇洒地插在口袋里。

    “你?”错愕地瞪着眼,花怜惜完料想不到明明已经离开的人怎么突然就回来了,甚至还阴着脸,一副暴怒的模样。

    “不是来送汤?还是舍不得谁?想立刻回到他的身边?”阴沉着脸,孔承奕跨进电梯,反手按住电梯的闭合键不放,让电梯处于停顿的状态。

    微微咬了咬唇,花怜惜挺起胸膛,“是与否都与孔先生无关!”明明就是毫无瓜葛的人,为什么他就是一再地扭曲她的所有?他不知道自己拥有摧毁她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