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若是有强大的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其消灭在萌芽之中,因为一旦让其成长起来,就不仅仅是放虎归山这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张玄度开口道:“我自小就跟师父两个被人追杀,为了保命,师父教了我很多技能,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判敌于预先。”

    紫皇听了,不由一撇嘴道:“你学的这个,我也学过,为这个还挨了我老爹不少鞭子,难道你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张玄度听完,一边刷这佐料一边道:“我学是为了保命,你学是为了应付师长,这两者之间的差距,能同日而语吗?”

    夜星痕在旁听了,一点头道:“野草总是比家花坚韧,这也是我师尊让我江湖历练的初衷。”

    说完接着道:“我是一个孤儿,师尊捡到我的时候,我还在襁褓之中,所幸的是,我修行天赋还不错,据师尊说,我是灵体,能检到我是她的幸运,其实反过来,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

    师尊捡到我的那晚,正好是漫天星辰,恰好那时有流星划过长空,在天空中留下长长的痕迹,师尊看过后,因此给我取名为星痕,至于“夜”这个姓,则是基于当朝开国皇后圣娘娘的姓氏,正好那天我们师徒两个相遇又是在夜晚,这也是师尊对我寄予厚望,同时又有纪念意义。”

    夜星痕这话,相当于是托底了,这让张玄度为刚才的隐瞒不由感到一阵羞愧,正想着要不要将这秘密说出来,突然一个声音在一旁响起:“香,这还真他娘的香。”

    这声音一起,顿时让三人一惊,这三个中,夜星痕修为已过天境,被人摸到身旁居然还一无所知,可见来人修为比其高不止几个层次。

    更重要的是,大黑对此人地到来一点反应都没有,正流着哈喇子眼巴巴地看着张玄度篝火上的野猪。

    三人同时往来声处望去,跟着一个叫花子模样的老者现出身来,此人右手握着一个酒葫芦,左手杵着一根黑黝黝的木棍,蓬头垢面,满脸皱纹,一个大大的酒糟鼻子下面,留着两条花白的胡须。

    来人走到近前,如大黑一般死死盯着篝火上烤着的野味,喉头咽了下口水,舔着脸笑道:“可否跟我老叫花子也分点?”

    在江湖上行走,僧、道、老人、女人跟小孩这五类人,一旦遇上,可要千万小心,不可轻易得罪,因为这五类人一般都很弱小,只要是能独自行走江湖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篝火上的野味,野猪是属于大黑的,蜜罐是张玄度的,剩下三只兔子,紫皇跟夜星痕食量不大,一人一只,恰好还多出一只。

    张玄度听了,笑了笑道:“那又有何不可的?不过老人家要想吃烤肉,可还要再耐心等一会。”

    老叫花子闻言,立即屁颠屁颠地走到篝火旁,一屁股坐下,扬手灌了一小口酒,哈哈一笑道:“不急,不急,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

    三人因有这老叫花子加入,也就不再交谈,此时烤肉已经是烤得外表焦黄,张玄度掏出小刀,在各个野味上改上花刀,小刀划过,肉质自然往两边翻开,跟着再刷上佐料,让其渗入到里肉,加上炭火烘烤,一时更是清香扑鼻。

    如此再翻烤半个时辰后,烤肉就大功告成。

    张玄度将烤架上兔子第一个送给老叫花子,老叫花子接过兔子,咬了一口,细细咀嚼了一下,跟着一点头“嗯”了一声赞道:“小子,你这手艺已经摸到了厨艺的门槛了。”

    张玄度听了,笑了笑道:“老人家谬赞了,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自小就烧火做饭,这也不过是手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