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六点钟,天色擦黑,大峰村村民基本上都在起火做饭。
山上老爷庙竹林后的一片荒地上,平白无故多了个一米宽的洞,鱼哥蹲在地上,警惕的观察周围风吹草动。
此时的盗洞内,我脸朝上蜷缩着身子,用拐子针猛凿眼前的青砖大椁,声音很大。
古时有司马光凿壁借光,今日我项云峰就要凿棺借财。
当三合土碰到热醋汁,十分钟左右便会逐渐软化,凿了一会儿,我在砖椁外凿开了一个宽约二十公分的洞。
下一秒,突然一股浑浊发黄的水顺着洞口缓缓淌了出来。
水量不大,我并没在意,因为这是正常现场。
空间狭窄,氧气不足,加上此前剧烈运动,我忍不住气喘吁吁。
调整好姿势,我举着手电看向洞内。
一抹“红色”出现在眼前!那颜色依然无比鲜艳!砖椁内部有具南宋时期的红漆棺!
咬住手电,小心将拐子针探进去,我又在内部的红棺上打了个眼儿。
不曾想,刚打通!一股水流直接滋了出来!
来不及躲避,我劈头盖脸被淋了一头。
就像拧开的水龙头,水哗啦啦往外流!
开始是淡黄的水,后来变成了清水,这是几百年下来水汽凝结渗透到了棺中,别看水清,但有股特殊味道!发甜,发酸,发腥!味道就像上火的尿里加了雪碧。
根本没地方躲!我索性直接借着这股水,洗了洗脸上和脖子上的浮土。
水大概流了二十分钟渐渐小了下来,我用小钢锯开始沿着打出来的洞口横向开锯。
因为棺木朽了,并没有废多大力气,行里管这活儿叫“开侧窗”,如果从正上方锯棺材叫“开天窗”。海昏侯大墓的外椁也是被北派的人这样整开的。
不多时,我在棺材一侧开了个长三十公分,宽二十公分的长方形口子,然后我直接伸胳膊进去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