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把手机交给他,让他把里面的视频删除,并且确认没有备份。我们俩在医馆的角落里达成了共识,这件事一定不让韩信知道,到时候项羽给我写产品体验反馈,我给他提供更多新产品,推广费用五五分,稿费全是我的。击掌立誓,就此成交!

    2.

    按照项羽的说法,这一笔钱是给韩信的营养费,但其实韩信并不缺钱,除了丰富的“退休金”,韩信在我的许可下可以进出金戈馆赚外快。这事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反对的人中医馆的声音最大,但是考虑到当事人,当事人的可能存在的家属项羽和主管人员本使君都表示了同意和支持,这事也就这么敲定了。

    于是,在韩信去金戈馆的前几天,忘川小报根据某知情人士爆料,提前公布了韩信的参与。这在忘川引起了新一轮的轰动,冥河那边又开起了赌场,这次的赌局则是曾经的金戈馆霸主,如今沉迷恋爱的西楚霸王先生和他的前前前前前对手兼前前前前前大将军韩信对上的话,究竟谁能夺冠?

    也就是这事,我才知道,张良和萧何参股了冥河对面的赌场,我甚至怀疑这黑产是刘季开始,他们俩个只是合伙人。我这么怀疑是有很大原因的,整个忘川都知道我们的高祖陛下是赌场常客,而很少有人知道赌场的股东是汉初的几位。那我有理由继续怀疑,前段时间关于谁先进韩信家门的赌局也是刘季设计的。一想到他频频暗示我项羽和韩信的关系,以及在我工作中的推动作用我就更加怀疑这赌局中有他的暗箱操作。押项羽这样的手段已经不能阻止他了,毕竟真正的稳赚不赔只有庄家。

    我在心里痛骂刘季,笋还是他会,把对手和自己人的价值榨干,资本家看了都得落泪,也难怪项羽追着他打,这都是报应!

    我怀着这样的心情路过赌场,正好在赌场门口碰见他。在冥河对面看见我似乎很稀奇,我赶紧把给项羽准备新品袋子收好,免得他又打什么主意。我看他从赌场方向来,刘季也察觉到我对他的观察,便问我要不要也参与一下。我看着他狡黠的笑容,怀疑他在打我棺材本的主意。

    我向后退了一步,“拒绝黄赌毒!我不参与!”

    其实我早就拿到了第一期金戈馆的单子,项羽和韩信根本没有排到同一场,不可能有冲突的。哼哼,谁知道我拿到单子的时候多么高兴,双倍的奖金~

    这个炸裂的新闻一直到当天才公布,但是我已经提前庆祝了。这其中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小插曲。金戈馆是下周一开门,韩信在周末约了我去馆里适应。我在金戈馆门口等他,樊哙最近应聘了金戈馆安保的工作,可别把这活当看门的,这可是忘川武德最充沛的地方,前有项羽和小霍将军切磋,打坏了金戈馆屋顶,后有唐皇比箭,射到了安全区外。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必须安排一个长相凶狠,一看就很有威力的人把手,尽管这对名士们的武力发挥并没有多大限制,但是这表明了忘川司对切磋要点到即止的态度。

    我要说的小插曲就是这事。金戈馆的安保工作可以拿到稳定的收入,导致这份工作非常抢手,最后在几轮角逐之后,樊哙胜出了。我跟韩信说过这件事,我觉得我说过,但韩信对此毫无印象,他和金戈馆门口的樊哙相顾无言,大概彼此都有些惊讶。

    紧接着樊哙依旧对他行了一个大礼,韩信还是毫无反应。我在旁边指了指忘川立在金戈馆门口的新时代的牌子,韩信勉强点了个头,不情愿得很。他快步往里走,但是跟着他一起来的项羽围观看戏,挑了挑眉。

    樊哙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从地上起来对项羽平平淡淡,摁了按钮放他进去。

    “上次高祖陛下来,被樊哙将军瞪了一眼,打那之后都走后门进了。”我跟着项羽去找韩信,怕他尴尬就补充道。

    “他应得的。”项羽说,转瞬语气里充满了好奇,“他还挺服韩信的。”

    我听这话不像疑问句,倒还挺好奇的,我指了指忘川在里面立的另一个“平等博爱”的牌子,“忘川不准搞阶级。”尽管这些名士们从不把这点放在心上。

    “怎么?”韩信听到我们的对话,竟然又走了回来。我瞧着他就是不想和樊哙一起,故意快走的,现在竟然又倒着走回来了。我默默把项羽旁边的位置让他,果然他停在项羽跟前。

    “我还以为你要被拦在外面呢。”韩信轻快地说。

    这话肯定是故意的,毕竟我还跟着项羽呢,根本不存在进不来的情况,所以他就是故意在调侃项羽,当然,这其中还有炫耀的意思。项羽没说话,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这一对视,我的目光在脸上之间游走,小狗一样的鼻子灵敏地嗅到一丝丝暧昧。

    我赶紧降低存在感,拿着一个新时达的牌子和两人保持稍远的距离,但是耳朵一直没有停止工作。什么非礼勿听,我就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