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明心烦意乱地想着,怀中的身体绷紧,又放松,连带着两人肉贴着肉的部位也是一紧又一松,段长明被他这么嘬紧又放开,低低喘了一声。这一声打破了沉寂,叶问鼎声音罕见地紧张,带了一点很迷人的气息的颤音:“不再恨我了?”

    段长明脑中仍在回忆,究竟是什么时候叶问鼎修道修上了歧路,心不在焉又真情实感地,他说,“与其说是恨,倒不如说是想战胜你。我还是要打倒你,不过是堂堂正正地,而不是在这种时候叫你让。”

    “意思是,原谅我了?”

    叶问鼎的声音渗着丝缕忐忑。

    段长明这回把气叹出了口,不再憋于心头。没有镜子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假如有他会发现他脸上那副神情简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最好示范。

    “呵,”段长明沉吟着,“假如我说不原谅呢?”“那就抽到你觉得满意为止。”叶问鼎一抬手,那金鞭又往他掌心飞来,段长明挥出剑境打断,鞭子掉落在地。

    “好了!”段长明冷声说。

    没办法。

    这是“人族至强”,是人族目前最大的希望,在他成仙前他只能允许他继续在岔道上乱跑,只是该讲的也得讲明白了:“要怎么修你的痴情道都随你的便,但是我不会给你回应。”

    他与叶问鼎四目相对,他让自己不在眼里为叶问鼎流出一丝感情,直到叶问鼎眼中的光渐渐熄灭,直到那双黑眸、那与他几分相似的多情目彻底黯淡枯涩了,像是炭火烧完后的余烬。

    叶问鼎说,好。

    他不理叶问鼎。

    叶问鼎又说,长明,我悔了。

    段长明索性闭上眼睛。

    对叶问鼎,不光因为初见时那些不愉快,更因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他有想抽他的时候,有想教训他的时候,有遭受挑逗后纯粹出于生理欲望想在他体内冲撞释放的时候,唯独没有想象过那份痴心迁移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真的一点都不期盼,甚至现在,他只认真想想这个事实都立刻冒了一身鸡皮疙瘩。

    叶问鼎抬起一点上身来吻他汗湿的额发,他的眉骨,他的鼻翼,他的唇角,要亲他的嘴唇时他脸一扭,很冷酷地躲掉。

    没有勉强,叶问鼎最后亲了亲他的下巴尖就恢复成方便被顶肏的直起上身的姿势,夹紧屁股吞吐性器,直至被撞到高潮。

    余韵平复下来后,叶问鼎忽然说了一句出乎段长明意料的话:

    “带你去皇家藏品阁,一览万剑诀,好不好?”

    “为什么是现在?”说不想去是假的,段长明兴奋和迷惑交织,迷惑还更多点:“一百年还没到——虽然你突破到化神了。可我记得交易的时候,我们主要谈的是时间而非境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