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明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除尽,头顶玉冠也是,如水的青丝流泻,南宫羽从他羊脂雪玉般的颈项往下吻,拾起他的头发时,能吸入满鼻清冽的幽香。南宫羽早已察觉,长明的身上似有奇异之处。

    筑基不曾排出杂质,而筑基之后,浑身也不似普通修士那般仅仅是洁净,更有种要靠近时才能嗅到的香气。这香味会让人想“深吸一口、再吸一口”,他每次闻到,就错觉自己是一位极度缺乏灵气的修士偶然靠近了一碗灵雾缭绕的灵髓。南宫羽不声不响,闷头继续向下。段长明双手撑在身后,望着跪在自己腿间的南宫羽。他心中有不知所措,有羞赧,还有一点轻松。

    看起来,南宫兄,起码是不嫌弃此事的。

    因为南宫本不必如此。南宫兄本可以直接要求开始,不做这些多余的事,以缩短双修时间。

    也可以如大师兄一般,穿着全身衣物,避免与他发生多余的接触。

    然而南宫兄都没有……

    南宫兄不知怎地,似乎对他下身产生了好奇和兴趣,先前吻他上身时,就用手指来回轻抚他下体,好像在确认什么。

    ——可是他们的下面分明都一样,自己有的,南宫兄也不缺,南宫兄究竟在好奇什么?

    现在不再带着好奇和犹豫,试试探探地拿手撩拨,南宫却是直接用上了自己柔软的嘴唇,湿热的舌尖,以使他浑身发热的力道吮舔。

    他自然会有些羞窘。方才在吻落到下体前,他坐起身,伸手按住了南宫羽的肩膀。

    南宫抬头,双颊红红的,用要哭不哭的清澈眼睛自下而上仰望他。

    对方几乎是恳求地问他:

    “我想亲,不可以吗?”

    “长明你会觉得难受吗?”

    “觉得我恶心?”

    他松开了手,避开了南宫羽的眼睛,看着床沿:“南宫你对什么都感到新奇,像个长不大的小孩。我是怕你好奇心过去,后悔做了这样有损你男子尊严的事。”他心里其实也很羞耻,脸上嘴上都不过是强作镇定。

    跟大师兄,从没有过这样温吞细致的前戏。这是他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他又不是石头,怎么可能不为所动?

    他看回了南宫羽的眼睛:“真的想清楚了吗?”

    他不知道他的眼神有多温柔,还有一丝几不可查的忐忑。南宫羽知道。于是双手一抬,南宫羽故意一边看着段长明的双眼,一边捧起他的敏感处。

    南宫羽颇为用力地将其狠狠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