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江与慕容焉饮了许久的茶,也未见风岩回来,沈寒江对慕容焉说道:“若是困了,先睡会。”

    慕容焉摇了摇头:“再等会儿。”

    不多时,风岩已经回来了,在门外说道:“主子,我们回来了,但是到了若风哥哥家里,他已经服毒自尽了。”

    沈寒江让他进了屋,风岩单膝跪地,“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气绝身亡了,搜了他的住处,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只有几十两散碎的银子,一些常用的衣物,书信等可疑的物件,全无。”

    慕容焉问道:“可有找到那些装在盒子里的毒药吗?”

    风岩摇摇头,“之所以回来的这样迟,就是将他的家翻地三尺,想知道那里是否藏有密室或机关,虽然查的仔细,但一无所获。”

    沈寒江听到此处,看着慕容焉说道:“看来只能问若风夫人了。”

    这边风岩退下了,夜已深了,将近子时。

    沈寒江让丫鬟们又拿来一床被褥,放在了床上,对着慕容焉说道:“夜深了,睡吧。”

    慕容焉看了看床铺,说道:“睡一起?”

    “不是有两床被子吗?”沈寒江指了指床上的被子。

    慕容焉想,沈寒江又不喜好男子,自己再扭捏下去,倒显得此地无银了,便脱了外衣,在床的里侧躺了下来,沈寒江吹熄了灯,也躺到了床上。

    慕容焉躺在枕头上,沈寒江的呼吸刚好吹到头顶,暖暖痒痒的,慕容焉的睡意,渐渐地就消了……

    在黑暗中看着沈寒江,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愈发显得他面如白玉,眉毛也如墨染的一般,长且翘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忍不住问了句:“沈兄,睡了吗?”

    半晌,沈寒江没有回应,应该是熟睡了。慕容焉就拉了拉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把身体往沈寒江的怀里靠了靠,在沈寒江温热的呼吸下,渐渐的睡着了。

    睡着睡着,觉得有股温热在唇上蠕动,湿湿的,滑滑的,一点一点,如蜻蜓点水般,痒痒的。慕容焉‘哼’了一声,半睁了眼,夜色正浓,沈寒江侧着身子,睡得正熟。

    慕容焉嘟囔了一句“竟做了这样的梦。”

    翻身又睡了下去,这一睡,睡得极沉,梦中自己走出了沈寒江的屋子,月光也消失了,在漆黑的夜里,走着走着,便到了他们平日练习时候的树林,黑暗中的树林阴森恐怖,冷风吹着叶子簌簌作响。

    慕容焉见到黑暗中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有些害怕,便想转身离开,可还没挪开步子,那白影已经转过身来,正是若风,手中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刀光在黑暗中尤为刺眼。

    慕容焉想跑,可是脚上像缠了树藤般,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只挪出了小小几步,眼看着若风逼近了,吓得想喊,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吓得心砰砰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