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就通过了律师考试,与其说没有预期的困难,不如说她的厄运已经在前几任男友那里消耗殆尽了吧?她心怀感激地这样跟母亲报告,而母亲只是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啊,g嘛捏我鼻子啦,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母亲笑了笑没有回答,而她也知道,就算自己七老八十,在母亲心里也依旧是个孩子。

    然後她参加了律训,在那里她认识了许多人,和她年龄相近的人多半刚结束研究所的学业,或者正要开始深造,对他们来说结婚似乎还是很遥远的事,晚上去酒吧喝酒,周末去六福村或者绿岛出游,似乎是他们讴歌青春的方式。她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人曾经堕过胎或者离过婚,但至少形式上没人提过类似的话题,她也从未向任何人说起这些事,在其他人眼里,她应该就只是个考运不佳所以拖了好几年才终於考上律师的普通nV生吧?这样也挺好的,她想。

    她透过一些朋友关系完成了实习,但因为跟老板处不来而决定离职,不料新的工作相当不好找,她丢在网路上的履历迟迟无人问津,直到她几乎打算咬着牙回锅的时候,才终於收到面试的通知。

    那天的天气晴朗,她特地打扮过,试图让自己显得朝气又爽朗。面试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半,但她算错时间,提早了将近半个小时抵达,那时候大厅只有另外一个男子在等电梯。那男子只b她略高一些,西装笔挺,虽然表情严肃又隐隐透着疲惫感,但容貌完全落在她的好球带。

    这应该可以算是好的预兆吧?她想。

    电梯抵达一楼,他们一起走进去,她发现男子按的楼层与自己要去的相同,因此不动声sE,而男子对此只是侧着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麽,直到电梯门打开,他发现她紧跟在後,才回过头来询问。

    「不好意思,你是跟哪位律师有约吗?」

    「欸?啊,不是的,我是来面试的。」

    「面试……」男子听到这句话,似乎有些意外,於是停顿了一下,「原来如此,我好像有听老板讲过,你就是路美香吗?很高兴认识你。」

    她用力点头,绽出笑容。

    而那便是殷亮伟第一次怦然心动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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