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显然没听清我说的,于是他关上水龙头,等待我的复述。毕竟我只有在很认真的时候才会叫他大名。

    我没有选择重复,身上有如蚁爬,尴尬下什么都不敢继续,只好僵硬地转身走向房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黄伯怀,你刚才不是设想得好好的吗?你不是有清晰的思路可执行吗?你怎么不按你想的继续做,你是在怕前夫哥对你真的已淡去感情,会在你说出分手后欣然接受又离开你吗?

    我坐在床前回想自己刚刚的表现,有点后悔。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我听见房间外传来一声叹声。前夫哥跟着进来了。

    他坐在床上,又一次坐在我身边。他看着我,我低着头。眼泪不止不休地摔在我手上催促我做些什么。我什么都不敢做。

    还认真沟通呢,我的理智早就已经用完了。

    前夫哥试探着握住我的手,攥在他宽大的手里。他的手上有未干的水珠。

    他用拇指刮我的手背,像是要安抚我。

    快说你还在意我对不对?

    相对无言,得到他肢体行为鼓励的我转身把他搂在怀里。

    他被我的重量压得躺倒在床,我就这样紧搂着他,脸贴在他胸膛,听到他被这突然的压迫咳嗽了几声,腔体里叽里咕噜。

    眼泪一点一点打湿着他的汗衫,他一言不发,双手搭在我身上也搂住我。

    凭什么,凭什么,明明你只该是我的。

    强烈的占有欲在心中澎湃,我抬起头,跨坐在他身上,又垂首把他压在身下亲吻,含吮他的舌头。他齿间有咖啡的涩味。他缓慢地回应我,任由我索取吮吸津液,平躺在床,张开双手。

    你就这么需要新鲜感吗?你非要做出背叛我的事不可吗?既然做了,你为什么又不一直欺瞒下去,而是乍看好心地要告诉我?

    我脱他的衣服,他会意顺从地帮助我。我把他剥得赤身裸体,一具我无比熟悉的胴体就此展露眼前。我让舌头在他周身游移,牙齿时不时地啃咬,惹得他偶尔发出几声哼叫。

    你是不是想要离开我呢?

    长而垂的笔直睫毛、不易察觉的泪痣、喉结分明的脖颈、明显的锁骨、胸中缝和腹肌间的浅窝、左髋打篮球摔伤留下的疤痕……那都是我熟悉无比的特征。

    前夫哥以前爱打篮球,虽然现在只有在他们公司团建球赛时才偶尔能打上一二场,但他的身体仍很结实,瘦长的身体包覆着薄但紧实的肌肉。长期通勤带来的晒痕给他的胳膊和大腿留下明显的分界线,未得防晒保养的四肢显得黑上好几个色号,两相对比他的躯干是那么白皙。正适合承受我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