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後来廖穆已经能做得很好,渐渐的连蒙蔽牵引也能应付。他可以全盘接受北方给他的引导,不再不安或是不信任,北方一直很周全的保护他,各种方面的。

    北方曾经带他去过一次s8m俱乐部,询问他的意见之後给廖穆带上了几乎可遮住全脸的面具,仅露出一点下巴尖,眼睛自然是蒙起来了,廖穆跟着北方在不熟悉的场所转了一晚上,没有跌倒脚也不曾撞到任何东西,他甚至全程闭着眼睛走路,脖子上任何一点点轻微的拉扯都被无限放大,让他清楚的感知到北方是前进或是停止。虽然他的等待动作也做得很好,但北方一直陪在他身边不曾离开。

    那次之後的下一次见面他们试了人T家具,北方让廖穆戴上眼罩塞了口枷跪趴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窗帘是拉开的,即使楼层很高玻璃有特殊防护绝对不可能被看到,廖穆还是很紧张。北方把他当成一个靠垫,背靠着廖穆坐在地上念书,嘴里含混的念着拉丁单词,一手放在他的靠垫的手臂上温柔的来回抚m0。

    yAn光很温暖,北方的手柔软乾燥,而且有让人放下心防的魔力。廖穆逐渐感到安心,那个下午他没有睡着,仍然可以感觉到北方读书读累了仰头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头发蹭在他光lU0的脊背上带来痒意,但他同时也处在一种很安定平和的状态,灵魂好像漂浮在半空中没有实感。

    信任和奉献。廖穆觉得他已经逐渐明白D/s之间的关系。

    主人与奴隶间是永远平等的,因为有奴隶的甘心奉献主人才会存在,因为有主人的妥善支配奴隶才能安好,两者各取所需,不存在高下之分。

    不管在活动中廖穆是小狗、是椅子、是奴隶,或是更多什麽可笑的东西,在北方心里廖穆永远是一个和他站在同等高度的人。他接受廖穆毫不保留的信任,并且用自己的方式回馈。

    28.

    他们就这样从春初到夏末,再到冬天。

    圣诞节那天是周六,原本该是有活动的日子,但周五晚上北方打电话给廖穆,说订晚了,酒店套房都没房间了。

    廖穆刚结束和同事的聚餐,喝了点酒,一时竟脑充血的脱口而出:「那,来我家吗?」

    「……」刚说完话廖穆就後悔了,觉得自己讲话太不经大脑,正想要开口打个哈哈含混过去,方才还沉默着的北方竟然就答应了:「好啊,给我地址。」

    周六白天廖穆一直试图把乱糟糟的房子整理乾净,边在心中谴责自己。他住的是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卧室兼书房,连客房都没有,不知道北方到时候是要赶回自己家去睡,还是要留宿,不管哪个选择好像都不怎麽样。

    廖穆边打扫边做好今晚睡沙发的心理准备,很尽力的把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就差没给地板打蜡。当然他并不会打蜡

    然而他做的努力打了水漂,当天晚上难得被擦得乾乾净净的地板滴了不少汗渍,沾了口水汗水泪水的玩具被随便的扔在地上,彻底弄脏了地板。

    这天廖穆被折腾得格外惨烈,十二月底的天气他光着上半身在屋内竟然还出了一身汗。

    但只能说他活该,原本一切都很好,他带北方去吃了圣诞餐——用的是使用美sE跟公司前台要来的餐券——然後散步回家,像是一对情侣,但廖穆可能是被冲昏了头,竟然问北方为什麽很久没用鞭子了。

    北方惊讶的张大眼睛,然後笑着说我觉得你不太喜欢。

    廖穆靠过去亲吻北方的睫毛,边嘟囔着说你喜欢的我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