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骨血,恢复力要远比常人强上许多。鸣柳被折腾了几年还勉强吊着口气儿,老鸨看他已经接不得贵客,索性将人卖去后面暗巷里,做最下等的娼妓,每日都得张着腿等男人骑上来,才可得几吊续命钱。

    谢倓南下那趟,身边带着谢任。

    那一晚,名闻天下的销金窟燃起滔天大火,烧的碧春湖水鲜红欲沸。谢任那把二指宽的裁鳞刀上缠满污血,临江豪强一夜之间被查抄清算半数有余。

    鸣柳半死不活的被带回谢家,瘦的像是一层皮包着薄薄的骨。

    他身上暗疮无数,只有下身因用药过度和反复发炎又肿又烫,加之伤在敏感处,无论上药还是移动都能使鸣柳被用熟了的身子情潮涌动。

    若只是薄薄的淫水,见惯了贵人风流腌臜的府上医官也不至于脸色难看。

    巷子里玩得脏,鸣柳膀胱都被折磨的受损,下面淌着淫水,上面失禁漏尿。谢任批给偏院独一份的三金月钱,大半都用来买了垫换的被褥和香丸。即使这样,也盖不住偏院令人窒息的味道。

    这一月以来,府上的医官一直用名贵药材帮鸣柳调养治病。只不过青年下身炎症一直反反复复,直到谢倓去了又回,还在日日引脓。

    偏院的屋里被地龙烘的暖暖的,檀木窄榻上,厚厚的鹅绒褥被压的微陷下去,上面躺着一个赤条条呈大字状的青年。

    青年纤瘦的四肢分别被打磨光滑的竹夹扣着,绑着皮带子将他牢牢捆在窄榻上,一丝一毫都不能乱动。

    穿着白袍的家奴端着盆滚着薄薄白雾的热水跪在榻前,净好棉布,小心翼翼的去擦青年露出的肿的像块红玉的下身。

    鸣柳的阳具只有半根指节般长,如今肿的却有两指那般宽。

    热布一碰,榻上的青年全身都猛地往上一窜,竹夹和皮带牢牢箍着他的动作,只能听到一声沙哑的哀叫从那从前莺般的喉咙里泄出来。

    家奴早见惯了这场面,手稳稳的持着热布,又快又全面的把那根短短的,因为炎症而不得不一直挺立的阳具拭了一遍。

    被如此擦拭下体的青年四肢绷紧,双眼被蒙,冷汗直冒,在剧痛下一声也叫不出来。只有喉咙在眼前挥之不去的黑雾前发出毫无意义的“嘶”“嘶”粗喘。

    谢倓拨帘的手一顿。

    医官说过,他这弟弟身子早就被折腾的千疮百孔,受不得麻沸散,只能这样硬挺过去。

    年轻的青衫医官正往羽管上涂药,听见帘子被拨开的声音,抬头看见谢倓,顿时要跪下行礼。

    谢倓无声的摇摇头,示意他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

    偏院的屋子太暖,屋外鹿侍帮他去了披风。谢倓的家主仪态不算太重,直接坐在奴仆帮鸣柳换额巾的矮凳上。一身鹤羽似的墨白大氅流水般铺开在地上,被温水打湿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