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带着他们一路向村西走去,直至走出村子了才看到个小院在山脚下的一块稍平正点的地方,院墙为大石头堆砌而成,高而结实。

    到了院门处村长前去敲门,一个拄着拐的老头来开门,开门就见村长带着两个人来心下了然,把三人让进院子,“村长这是有人来看房子了?我们先进屋说话吧!”大家进屋后老头还要去倒水给他们喝,村长阻止了他。

    “江叔你先坐下,你先给这个孩子说一下你卖房子的条件。”买房子还有条件,邱来福心里有些疑惑。

    “孩子你能作主吗?”老头先提出了疑问。“大爷你说吧我能做我家的主。”旁边的陈大也点了点头。村长倒是愣了一下。

    他刚才可没有问这个孩子能不能做主,只觉得是熟人陈大带来的就相信了他。不觉老脸一热。自己不自觉,就把这个孩子当大人看待了。

    江老头就絮絮叨叨的讲述了起来,“老头我姓江名青海是13年前的外来户,当年家乡闹饥荒逃难到这里,觉得这地方不错就在这里住下了。

    老头我从小学过一点武艺,上山打猎基本能够自保。于是就落户到这个山脚下,建了这高高的院墙,当时自修了两个小屋,后来因为打猎攒下了些钱,就建了如今的这几间青砖瓦房。

    我本来有两个儿子,前年我一大儿子江元斌被征兵走了。一去就没有了回音。去年我的小儿子江元华和同村的几个汉子上山去打猎,居然掉下了山崖,连个尸首都没有了。

    我那老婆子一听到消息当时就晕倒了,隔天就去了。如今这偌大的一个院子就剩下了我一个孤老头子,如今我人老了,生活有些困难,就指望卖院子得些钱过活了。

    我这院子不能全卖,我要留下两间自己住,我相信我的儿子都还在这个世上,我要等他们回来。”老头讲述到这里眨巴了几下眼睛又继续说道,“我就住东边的那两间其余还有六间屋,不知你家够不够住?”

    邱来福内心苦笑了下,“够住,我家就三个人。”村长和陈大俱是一愣,村长是觉得人少了。陈大却是觉得人口数量与路引上面的人口数量不等,当时邱来福去找他时出示过路引给他看的。好在村长和陈大都没有过多的追问。

    最后邱来福用15两的银子买下了这六间屋子,先付了5两定钱,其余的等房契过户后再付清。

    这房屋定下来了,邱来福就要把家从船上搬到岸上了。搬家可得请人手,要知道船上可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必须要找人抬才行。这请人自然免不了拜托村长了,“村长叔还请你帮我找两个人帮我搬家,我的家当都在船上。”关键是船上有个病人必须要抬。

    “船上,你家以前都在船上?”村长觉得有些奇怪。“是的。村长叔,来这之前我们都是住的船上。”邱来福不打算多说。

    村长找了离这个院子最近的邻居钟大柱父子俩。钟大柱的儿子钟子柏已经十五六岁了,上山下地是把好手了。当村长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一直没有起床的意思,便问道,“来福啊,这躺着的人是谁啊?他这睡着我们搬东西岂不吵闹到他了。再说他明明是个大人却不出头办事,让你这个小子操劳,他也真是睡得着。”

    邱来福讪讪地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生病了,现在还昏迷着。所以要麻烦叔帮我把他抬上岸去。”村长一听原来自己误会了,“原来是这样,那我和你钟叔一起抬他,保证给你平平顺顺地抬到屋。”

    钟大柱也是实在人,立即配合村长一起把病人躺着那块床板卸下就着抬起。病人搬走了其他都好搬运了,邱来福和钟子柏各用背篓背些东西就差不多了。余下的邱来福和钟子柏又跑了一趟。有了这两人的帮忙邱来福的家很快搬完,船上只剩下那个上下床了,邱来福没有拆除它,因为她认为这种小床只能适用于船上。或者哪天还能用到。

    邱来福带着虎子把房子又收拾了一下,房子就勉强能入住了。邱来福自己选了靠着江老头那两间的屋子,这个屋子是这个院子的最中间位置,感觉最容易掌控整个院子里动向,这是邱来福前世就有的习惯。

    虎子本来还要与她住一个屋子的,被邱来福赶到隔壁一间的屋子,邱来福一人用了两间,因为她还要一间来专门研究药剂的房间。伤员安排在最西边的屋子。一间作客厅平常待客用,就只剩靠后园的一间屋了。暂时当个杂物间。

    东西都搬到了屋里基本算安顿下来了,钟家父子就要离开,邱来福留下了他们用过饭再走。村长和陈大当然也要留下的,因为陈大是乘坐她的船来的,如果回去还不知怎么走,因为张家村到镇上只能走水路,山路是要经过几座大山林的,大山林中有什么凶猛野兽自不必说。再说邱来福这家搬得仓促,地契房契都还不在自己名下。所以她打算下午去办好了这事。心里才踏实。而地契房契过户手续的办理是必须村长出面的,有中人的帮忙会更快捷方便。